那个画面他面对着甄湜,甄湜在对他微笑,他伸双手跟甄湜拥抱在一起。
然而黄澹有着另一很悲惨的遭遇,杜撰把手伸来,左手抓着黄澹的发,黄澹大声叫着,因为同学们的笑声停止了,所以黄澹的大叫就很清晰。杜撰右手提着黄澹的衣领,这样举了起来,举过了,走着,到门的时候还撞了好几下,于是杜撰重重地把她摔在了地上,踩了几脚。黄澹肺象炒菜似的“恰恰”直响,杜撰把黄澹提起来,一拳揍了过去,黄澹了鼻血,杜撰想自己揍中的肯定是鼻了,于是又一拳猛冲到右上,他很遗憾拳并不象武打片一样能揍声响,显得没有节奏,他改用脚踢,他很失落,因为仍然没有听见声响。他本来想验一下拳打脚踢的快乐或者凌迟的刺激。
这时上课了,贾茂老师路过,问:“你在什么?”
“我在打人。”
贾茂老师很严厉地批评:“现在是上课!你又在随便说话!小心给你开除学籍分!”杜撰解释:“我是在下课打的。现在我不打了,我把她从这里扔下去,就去上课了。”贾茂老师忿忿地走了。杜撰双手举起黄澹,从四楼往下一扔,他总算听到了妙的声响:“帮!”杜撰很兴奋听到这样妙的音乐:“或许这也是一乐的起源呢。”
在他的幻象中,他与甄湜现在已经到了一楼,他们搂对方,毫不遮掩自己的丑态。
黄澹的死并没有激起多少波澜,毕竟黄澹在学校也只能算是个小人,杜撰的暴力行为没有改变什么,一样被人嘲笑,也从来没有人会相信他见到甄湜,更别说那句他引以为豪的话了,他的失败不仅在于此。他现在充满犯罪,尽连一向正直的贾茂主任对此事都毫不在意,但他还是给自己定了一个罪。
他决定逃,既然有了罪名,就应该逃脱罪名,如果犯了罪也还是镇定自若的,那就是一伪装,不诚实的表现,所以逃是理所当然。杜撰不是一个盲目的人,他必须找一个他逃跑的目的,即使是与他那个远大的目标——放假一样傻的目的也好,他很自然地想起了丽的甄湜。
他突然找到甄湜的时候,觉得一切都是荒诞不经的。甄湜的家很安静,简直太安静了。因为只有她一个人,杜撰为了维护安静,一直沉默不语。他欣赏着甄湜动人的面孔,很快陷幻觉。他终于说了话:“我们什么时候能再见面呢?”
“我们不会分开了。”甄湜很肯定地说。
杜撰到很震撼,他清醒地认为,他以后可能会过着一比梦更的生活,但他必须首先承认一个事实:“我把黄澹给摔死了。”他说。“我犯了罪。”
“黄澹是谁?”甄湜很兴趣。
“是一个人。我把她摔死了,从四楼摔下去。”
“没关系!”甄湜说:“睡个觉就好啦!”
这里又有了一个值得他考虑的问题:“我跟你真的不会分开了?”杜撰好象没有听见甄湜的回答,而是睡去了。当杜撰快醒来的时候,他脑又现了一幻觉:“我前天在梦里遇到了丽的甄湜,她说喜我;昨天就因为愚蠢的冲动把黄澹给摔死了;今天因为神经分裂沉睡过去,快要醒来,将要承受一切负担。”他选择的是逃避,于是他准备睁开睛就往窗外,这时他睁开了睛。
甄湜笑着说:“你醒来啦?”
杜撰持这还是梦,再一次努力睁开睛,还是看到这景象。并且听到久违的“我喜你”
“你说喜我?”杜撰问。“你为什么会喜我呢?”