我张得不行了,我抱着我妈说:“我们是不是沉到里去了?啊?是不是?”妈妈摸着我的说:“傻孩,怎么可能呢?这小雨算什么呢?要是沉到里应该是黑的啊。”黑的!我欣喜又惊恐。“天啊!”我说:“天真黑啊。”我想我从来没有这样的窘态,我今天霉运了,为什么是今天呢,为什么不拖到明天呢。我对未来一切恐怖的将要发生的事都不在乎,但我无法面对现在。尽将来都会成为现在。
“哦,如果你喜黑,
本章尚未读完,请击下一页继续阅读---->>>
爸爸刹车,我听见轰隆隆的,还听见妈妈说:“哇,车在翻跟呢,一直翻一直翻的…”
“本来是白的,吗会黑?”
黑让我暗,这让我从来就扭曲了骄傲的真正义,于是我自作主张地自负地傲起来而外表只是一个无能的人。黑让我掩饰,而白相反,我偷偷摸摸地,越黑就越夸张地炫耀我空虚的能力。我还经常在黑暗中噩梦,结果觉极端痛苦。我注定的,注定扭曲着,注定惶恐不安着。
“那么,我们停车吧!”停车,好主意,我觉得停车就是解脱了看样,我累怕了又怕累了。爸爸的开车技术奇差,特别是停车那工夫,他现在不可能上停,大路上不允许随便停车,他得找个地方。
我看着地上污黑的,想大概不会象这情况那么糟糕吧。
爸爸不语,我知开车要谨慎的,他正小心翼翼地对付着前面白茫茫的。化学老师说,它是无的。我不信,你看,它白得厉害,那是最稀罕的一白了。
真恐怖,黑白颠倒。我黑痛恨白。黑代表贵,可能以前红才代表贵,但不比黑。红稚至极而黑成熟。红是红于黑而败于黑。但我又不惧怕黑,我都没选择了,因为我崇拜贵。而白是一白痴的象征。
“这是怎么的啦?”
车开着,我有害怕,奇地怕,意想不到地怕,惊恐,让我全发脑发麻。过度地矜持。
我坐了黑的轿车,我们家老得要我爷爷它叫爷爷的车。本来是红,后来变黑,就象我的血本来是红的,后来凝固时间久变黑了。
后来据我妈说,我的泪直往两边飙,估计飙到撒哈拉沙漠,然后就发大啦,然后几十万警车就发啦…后来看了报纸确有此事。
“爸爸,你为什么不停车呢,快停车啊!”我又忍不住了,脚想往司机的座位上踩。
翻车了,但我毫无觉,车被雨覆盖,看不见外面的参照,没有运动的觉。太倒霉了,太黑了。当我们停下来的时候,雨忽然不下了,爸爸突然开心地说:“哦!到了你叔叔家啦,咱今晚就在这住一晚吧!”于是我们兴兴下了车,我惊讶地发现车居然变白了!
整个上午报废。下午准备到撒哈拉沙漠游泳,反正大了,不游白不游。
“黑白颠倒了。”
“快停啊,停下来啊!”可是我等不急了。
“好象走错路了呀?”我妈说。
“那,撒哈拉沙漠是怎样的情况呢?”
走错路?我四周望,这样的天气,连路都不知,走错路!
外面雨下得厉害,打着车窗将要破碎。可能已经碎了,但我们看不到,就看见雨好象飞机一般大疾速往下砸着,砸完一架又一架。快速得本对前的一切反应不过来。而车仍然在开这,盲目。不时有被撞击的觉,有时甚至觉剧烈,车内的人却只是惊恐但安然无恙。车四周布满纯白的雨,那白痴的颜。我的虚荣心所不敢面对的,因为它过于光明正大。
“那里啊,你想啊,哎,都是黑的那。”