次的送,没有任何人来找过她,包括那个刀疤脸。
既不劫财又不劫,只是另有所图。
千雨落明白,可能就是要她的命。
她其实不怎么稀罕这条生命,她只是有些舍不得她在乎的和在乎她的那些人。
一个人的时候她照例不会说话,靠着墙上看着破旧窗外被树枝遮去了大半分的天空,静静地,仿佛一没有生命和灵魂的木偶,面如死灰。
送的是一个长得不怎么好看的人,他是所有人里面千雨落最到奇怪的,他看向千雨落的时候目光很平静,那张平凡的脸上却有一双很漂亮的睛,温和的神像极了千雨落记忆里的某个人。
她并不知脑袋上的布条就是那个人包扎的。
但是千雨落现在的情况并不支持她多想,她仅仅维持神智就很是困难。
那个人从来不会跟千雨落说一句话,只是有时候帮她带药来,换一个布条,千雨落无力抬手的时候帮助她喝。
他本就不像一个绑架千雨落的人,相反是和朋友一样的贴心。
但是他却从来不会对千雨落吐半字关于他的份,每次都是来去匆匆。
这一次那个人再次带了来,帮她换药的时候千雨落终于说了几天来她的第一句话,嗓音喑哑的她都不敢相信、是她自己的声音。
“你到底是谁”
那个人一愣,没有开,温的目光看了看千雨落,比了个“不要说话”的手势,然后一边用型对千雨落说话,一边迅速地帮千雨落换药。
千雨落呆愣地看着他的嘴型,她听懂了。
他说,不要害怕,他上会带她去。
千雨落突然就知他是谁了,涩的眶里一下就挤满了泪,心里翻涌着一前所未有的觉。
他真的是她的朋友。
她懂了,原来她并没有被遗忘。
那个人无奈地笑了,轻声用型说:“别哭啊,这样被他看到了又要冤枉我了。”
千雨落笑了,笑得很轻,笑得小心翼翼。
然后那个人再次对着她说了几句话,便恢复了淡漠的表情,推门去了。
千雨落的手早就被绑了起来,此刻她的神里不再一片死灰,而是拼尽全力地转动着手腕,想要挣开绳索。
手机应该早就没电关机了,如果没关机的话也应该因为受坏了,而且在这山老林的地方也不会有信号的,所以千雨落没有寄希望于手机上。