至觉他的存在和他手中的枪没有什么区别，他会思考，但却被要求以武的思维去思考，完成任务永远是第一条。

他看着自己走到那人面前，抬起手臂，将枪对准了那个人的脑袋，赛伯希望自己能有一刻的停顿来思考，但没有…砰，枪响，人倒。

他转离开，甚至没有多看一那倒在地上的尸，那是他杀得第一个人，是男人，还是女人？

赛伯离开了那仓库，走了黑暗里，他知，自己灵魂和存在的一分，永远的留在了那里，接下来的画面就是一个接一个的人倒在他前，弹，刀刃或者是毒药，突，暗杀或者是陷阱，各个地方，每一次经历，那些因为穿越时空而被搅得一团糟的记忆汇聚在了一起。

他隐隐的疼也在这一刻被治愈了，所有的线串联在了一起，彻底唤醒了赛伯的灵与魂，他还是那个他，只是在那嬉笑之间，又有了一丝更厚重的东西。

他甚至还记得自己和那个从年轻到苍老的人的最后一次，两个人就像是野兽一样在互相嘶吼，

“那是任务！够了！那只是你的工作！每个人都有自己的工作，你可以把自己当成一个清洁工，当成一个园丁，总要有人在黑暗里承担起那些不该被人知的工作，你在减除那些渣滓，你在好事！”

“那怎么能一样！那是人命，不是老鼠，不是虫！我手上的血，已经洗不净了！我自己都害怕我自己！”

“那就适应！适应着一个在黑暗里负重前行的人，适应一个在黑暗里为他们撑起光明的人，无人知晓你的名字，没人知你的一切，但那是对的，那是正确的，你是个英雄！”

“我…我不想英雄…”

黑暗里的嘶吼在这一刻漠然，他觉周围的一切都被无尽的黑暗笼罩，吞噬，那是如海洋一般的恐惧，曾经的他也在恐惧，不是恐惧死亡，而是恐惧自我。

一个以武的姿态活着的人，怎么会恐惧自己的对手？怎么会恐惧武必然会接受的宿命？

不！不会！要么被折断，要么被抛弃，曾经的赛伯恐惧的是后者，被遗忘就等于死亡，而他期待的，是前者！

钢铁铸造的意志，怎么能被区区恐惧打倒？

“噗”

痛苦，被利刃刺的痛苦将赛伯从那思考中惊醒了，他抬起，那一双布满了血丝和某残忍杀意的双盯住了已经被吓坏的矮个。

刀刃并没有刺穿他的心脏，或者是他的，而是被他攥在了手里，那痛苦，灼的痛苦和鲜血，从他的手心里传，那再一次现在了里，而这一次，大概是终于适应了一切，又重新想起了那些被遗忘的过去，这一次的，是他渴望从那折磨中苏醒，而被激活的。

第一次！被他主动的激活！