秋天朵凋萎变成一颗颗的籽，落到土里，来年就长一片的凤仙。每次长的幼苗太多，我和总要掉一分。小时爸爸告诉我：这是一最最容易生存的树，不需要养料、不需要很多的雨和光，她的期很长，如果不是特别寒冷，她的期能延长到冬季。想不到经过了二十年的风雨洗礼，经历过多少的世事更迭，这棵凤仙树能倔地在杂草丛中延续下来，还能绽开放她丽的生命。此刻，她在风中翩跹的舞姿，仿佛向我叙述凤仙家族的一代代辛酸往事，那些往事让我回气。我发现她的枝有曾开过后结下的籽，我小心翼翼地把籽摘下来，我要带回去栽到我台上，让她时时陪伴我。

经过大家的辛勤劳作，祖屋看起来神多了。中午我请他们在小镇最好的饭店吃了一顿饭，然后回到了大舅家。妈妈私下对我说：“如果请小工要30元一天，钱不要让外人赚，你就付50元一个吧。”来时我就给各家买了几百元的礼品，想不到母亲会向我这么开，但我还是快地把钱给妈，让她付给舅舅和姨父。因为小时候我经常来这儿住，直到母亲离开我，就不让我来了。他们都是我的长辈，我应该给他们钱。但这方式付钱，让我很难为情。但既然母亲提来，就让她这么。

三舅突然对我说：“虹，你帮一下我的忙，好吗？秀秀和健亚关系不太好，去年我让她和健亚到上海住在一起，但她却在那儿认识个男的，想和健亚离婚。那个男的是个有家室的人，品行不端，而且坐过牢，没安全的，你给秀秀思想工作，别让她折腾。”我想到昨天和她聊过天，她又没提到呀。我答应三舅，和秀秀谈谈。

回到三舅家，看到小凤仙在给我买给她的洋娃娃小衣服，她灵巧的小手在一块布上比划几下，就把布剪成了几片，站着踩着纫机，没一会，一件裙完成了，又过一会，一条好了。我看得很惊讶，秀秀说：没人教她，她就喜小衣服。秀秀拿好几个小动，它们上的衣服都是小风仙自己动手制的。看着这些工的小衣服，我想这么可聪明灵的小女孩，不知会面临什么样的将来，真希望我和秀秀的痛苦不要在她上重演。

在三舅吃完晚饭，我仍和秀秀睡在一起，明天我要回上海了。我想抓住这机会，问问秀秀的打算。

当小凤仙在小床睡着以后，我和秀秀并排躺着，我问秀秀：“在上海你有没有遇到合适的对象？”她叹气说：“我遇到一个男人，有家室，他生意的，经济不错，他喜我，想和老婆离婚再和我结婚，我不同意。我并不喜他，但他确实对我很好很好，从没有人对我这么好，无论我要什么，他都能满足我。但我不想破坏他的家。再说我也觉得他靠不住，他边有好几个女人。”

“其实健亚也是受害者，你如果没有合适的人，就和他好好过吧，毕竟他对小凤仙不错。我和你都有一个不幸福的童年，让小凤仙快乐些吧！”我只好这么劝她。

（七）

回到上海后，我把凤仙籽栽到了几个盆里，盼望来年天能长枝，在夏天开朵。我给秀秀打电话，她对我说一切不错，请我别牵挂她。我说假如她来上海，请来看我。她答应了。又过了一个月，我再给她打电话，三舅接的，说她把小凤仙留下了，自己到上海去了，但不是去健亚那儿。我给她打电话，她的手机关机了，我失去了和她的联系。

我知我和她在同一个城市，但上海毕竟很大，我无法找到她。我梦想会在拥挤的地铁站或繁华的徐家汇逛时，或许在闹的人民广场或世纪广场的草坪上漫步时，我会遇到她。但梦想只是梦想，我总不能如愿。

第二年中秋节的时候，我突然接到了她的电话，只有一句话，她说：“，你放心，我过得很好。”