还未曾反应过来，对方已经只是一阵嘟嘟的忙音了。

"我…林导，原谅我！我发誓会用自己的命来拍这电影！"还有，江洛儿。只有这戏，她才有机会接到江洛儿。

从化妆，到拍照，连据说一项和林白羽一样难伺候的造型师都对我的形象赞不绝，连在一旁笑得像朵，连说话都轻快起来："凭我的专业直觉，这电影一定能红，以前什么卖什么毒的新闻，绝对会慢慢忘记的，你需要的就是给他们时间忘记，忘记你的失败，然后重新认识你。"

你知你一直何方吗？

她转问："他怎么还没有来？"

你知，你自己的归宿吗？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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片尾只有一段单一的旁白，映衬着一棵旧日烟尘里的老橡树，格外凄清而悲悯。

"还有谁！"温良摇摇，"导演啊，我只是想得到他的肯定而已。"

终于，屏幕上只剩下了一抹邪恶的微笑。

两悲剧的重叠，两场伤痛的重量。她怎么能，将走渊唯一的希望丢弃！

语毕，声音终有些哽咽。

"我知你瞧不起我，可是顾云岚虽然傲气跋扈，却从未曾过伤天害理的事情，唯一的错是错了人，还不争气的选择了堕落，可是过去那个过去自己都不尊重自己的顾云岚已经死了，林导就给一次机会，只要一次就好！顾云岚…恩！"

一切行得比想象中的还要顺利。

温良摆了摆手，示意她不要说了，目不转睛的盯着摄影棚的门。

我们都渴望一生功成名就。

"你这女人…行了，又没说不要你，闭嘴闭嘴，明天过来，别扯他妈了。"

上帝和人类保佑你。

我什么都不知，林白羽。

连文慧这话却是发自真心，带了顾云岚四年，最初是迫于白氏少东的压力，后来才渐渐接受了顾云岚的格，虽说她觉得自家的艺人傲气才有本钱，但那傲气要是对着自己，分明是吃不消的，所以尽对于这样的变化潜意识中有些怀疑和疑惑，但她自己倒是喜闻乐见，所以便不去思。

默默念着这三个字，终于，牵起了真真切切的笑意。

看着温良的反应，连文慧温柔的将人抱在怀里："傻孩，你如今的格真是变化很大呢，怎么这样让人心疼呢。"

到那时，你知你一生所珍的是谁吗？

一阵鸦雀无声后…

顾云岚的人生，温良的人生。

"你他妈还敢打电话？"

林白羽。

那电影的名字，叫人生之初。

但是至少，我能到无所追求，无所珍。这样就无所谓得到，无所谓失望。

计会吐血的。

直到背上背满了黄金和绸缎，直到皱纹爬满了额角，它们才终于变成了地狱涅盘的恶鬼，吞噬掉日益枯萎的心。

所以此刻的温良言语坦诚，很是表达了她的善意和敬佩："林导，我是顾云岚，专门为下午的事情歉的…"

"什么？"连回过神，探望去，"谁？"