较劲。
从那以后,在很长的一段时间,我和杰形同陌路。连隔邻居都奇怪:“平常玩得好好的两个伢,怎么说得罪就得罪了。”(得罪,方言指不相往来的意思)
我的冷落带动了一帮人,同学们对杰的行为纷纷表示愤怒。杰,开始被孤立。
后来,我和杰都以优异成绩考上了初中。
“快让开,还不去!”小女孩的怒吼吓了杰一大,周围好几个都看在里,这让杰觉很没面:“的,居然让一个黄丫训斥!” 于是,又耍哗众取那一:“我也在劳动,你凭什么赶我呀,没教养的孩,难怪,这么小就没了娘,呜呼,哀哉!”把最后的两个字拖的特别长。
不论何时,无论何地,我们的心里都在真切的问候着:“华,你在他乡还好吗?”
十多年过去了,我和杰大学毕业,相继找到不错的工作:他在军区某任指导员,我从事企业理。在不同的城市里,我们相互保持着联系,偶尔会叙叙旧,电话、短信中往往会提起华,遗憾之余,都在猜度着:她早该长成大姑娘了吧,也许现在已经结婚了吧,说不定孩也有了了吧。那时的冲动成为杰许久的隐痛。
那天,我和杰站在办公室面思过,我的心里无时不牵挂着华——
提向来是男孩抢着的,班主任曾再三教育:我们要天立地的男汉。
杰丝毫没把她放在里,继续着自己的“艺术创作”,带着调戏的表情:你不让我捣,我偏要瞎捣。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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那年的暑假,我们四打听华的消息,甚至步行五里去她家,可惜门上一把锁。有人说,她转学去襄樊了,有人说她去广东打工了。
从其他同学异样的神里,从我不屑一顾的目光中,杰似乎意识到了些什么,不再大声嚷嚷,不再嬉笑脸,对同学们(包括我)格外情耐心起来。
把活全丢给女孩一人,不免有不厚。要命的是,他的脏抹布把刚刚洗净的玻璃涂的像猫,偶尔能找到楷书的痕迹。
华从小没妈疼,本来就脆弱,叫杰一起哄,小女孩气得满脸通红,既而痛哭涕起来。
还架着二郎,哼唱起:“世上只有妈妈好,没妈的孩像草——”
四
又一日,光灿烂,下午大扫除。华和杰分一组,负责玻璃。
哪壶不开提哪壶!
我简直被前的这一幕惊呆了,真恨自己没有早制止。华在窗边泪满面,杰笑嘻嘻的看着她,一副麻木不仁的欠揍样。
在那一刻,我忍无可忍,一个飞踢过去,激怒了杰,我们俩厮打成一团,若不是被周围几个男同学拉开,杰肯定会被打的鼻青脸。
“六月的天,孩的脸。”
因此,我对杰恨之骨。
看到杰对华那神,我不免有张,担心他会“报复”她,毕竟维持班上和谐是班长义不容辞的接任,更何况,我们还是好朋友,甚至不愿她受一伤害。
杰的为当初的无知追悔莫及,常常惋惜的说:“不知她现在会不会原谅我,如果我看到她,一定向她歉!”
华一忍再忍,实在憋不下去才说两句:“你又不帮下忙,捣什么?”言辞中有些愤愤。
三
华泣得更加厉害,捂着脸冲了教室,女同桌拉都没拉住。
直到临近小考,我们才重新归如好,把更多的力投到了学习中。原来,宽容也是一境界,小孩往往就是这样的。
大概因为杰那次的伤害,杨退学了,从此杳无音讯。而我更关切的是华过得怎么样了,还在别的学校继续念书吗?
杰把这句话视为耳旁风。挽着衣袖,提起块抹布东敲西敲的,时不时抓两粉笔在过的黑板上耍两把“潘式楷”——写的其实也不怎么样。