她的野与疯狂,她缠绵时幸福的。多么渴望这个世界,就剩下他和王小可两个人。
诗雨照例将鑫翼的球衣、袜、内洗得洁白如新,叠起装红塑料袋。“最近鑫翼对足球像着了,都这么大了,还像个小孩!不省心!”诗雨对镜打扮自己,嘴角里透一丝幸福的微笑,轻轻摇,快步走下楼。
灿烂的光穿过树叶间的空隙,透过早雾,一缕缕地洒满了校园。沿着校园熟悉的小路,日本樱、垂枝樱、晚樱漫山遍地的开了起来。樱树下,红男绿女成双成对,宛如童话中走的王和公主。诗雨一就认了自己的白王,鑫翼正搂着妙龄女亲吻,姿态暧昧,一如多年的情人。
霎时间,诗雨脑一片空白,手提袋掉在地上,失魂落魄的跑回寝室,泪如泉涌,无数次在心底质问:鑫翼,为什么你背着我别人?
她真后悔,刚才没冲上前,那个女孩两耳光。
电话铃声响起,诗雨正蒙在被窝里默默泣。
当所有的暗被照亮之时,躲躲藏藏似乎已没必要。
长亭外,古边。在晚饭后,俩人曾经徜徉的林荫路上,鑫翼和诗雨靠在一棵梧桐树边,彼此都不声,似乎在等待命运的宣判。
“我们分手吧!”鑫翼淡淡的说。
那一刻,诗雨真正读懂了什么是绝望。淋过雨的空气,疲倦了的伤心,诗雨记忆里的童话已经慢慢的化。
6
“情的保鲜期到底有多久?”互联网上,这个问题一度被讨论得沸沸扬扬。去秋来,2002年的夏天,对诗雨来说,只是一片空白,那份苦闷如同中国男足在韩日世界杯秀上一场未胜一球没,吃了九个零。
在苦闷的日里,诗雨沉浸在伤的音乐中,习惯了听着情歌掉泪。大学里的女孩,没有男朋友似乎是件丢脸的事情。诗雨打从失恋后,便一扎书海,QQ权限换成“拒绝被加为好友”,个签名似乎也要把恋拒之门外:“这个世界没有真,所以,我选择拒绝情!”
鑫翼和可儿耳鬓撕磨久了,激情像汐一样渐渐退去,缺陋习如沙滩上残留的贝壳,在光照下无遗。光着脚丫徜徉海边,倘若不小心踩上菱角,极容易划一,鲜血直,情,不也是这样吗?
在朋友们看来,王小可似乎是一个不懂得拒绝别人的女孩。这样的女孩不免多少有一些心,等她回过来,也许一切已经来不及。
有几次,可儿在寝室妹的底下跟网友约会。那个理系的新加坡留学生像疯了似的,每周送一束玫瑰到可儿宿舍。
听途说的传闻,鑫翼全然没放心上。他着可儿,真正的情是信任和理解,他信。
七月,鑫翼外比赛,提前归来。黄昏时分,当他兴冲冲的抱着11支蓝妖姬推门而时,看到不堪目的一幕:可儿正和一个男孩一丝不挂的搂在床上——
鑫翼狠狠的将砸在墙上,飞过来一脚踢在他后背,揪住小白脸三拳打得他满地找牙,可儿吓得裹住床单下来,爬到墙角,苦苦哀求。
偷贼哭爹喊娘的叫,倒在血泊里。
新加坡人报了警,在医院足足躺了一星期。
当天下午,鑫翼收到校方开除学籍的通知。
那件龌龊事之后,可儿打心里懊悔,对不起鑫翼。前伤痕累累的彼特(新加坡人),又叫人寒心。女孩似乎习惯同情弱者。王小可一连在医院服侍了七天。王小可前前后后把自己跟鑫翼的恋经过原本讲了一遍,动情之,这个野的女孩也难掩垂泪的时候,彼特许诺给她一个幸福的未来,好好安顿她的一家老小。