老人谈到过去自己遭遇的不幸,语调轻松,脸上看不一丝郁,仿佛在述说别人的事,仿佛在讲述几百年前的历史。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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谈中得知,老人原是一名地质队员,五七年便被划为右派,了二十多年的右派帽,文革中多次被批斗。随着谈,令我惊讶的是,老人经历非常坎坷,历经人生磨难。他十三时母亲因病去世,十五岁时因为家贫困泪辍学二年,十八岁时了一场车祸内脏受损,二十到三十岁时正是恋的岁月,却常年在野外搞地质工作,接不上姑娘,直到三十五岁才结婚,五十二岁时,老婆车祸一命归西,六十一岁小儿因为下岗又加之失恋神失常好几年。在早先过去多年的生活中,他一个人还要接济弟妹和抚养老父亲。几十年以来,他以羸弱的双肩提儿挈女艰难度日。其间,已然成家的儿女们各自遭遇人生磨难,他百箭穿心却无力援助,只有尽力宽他们,发无奈的叹息。现在生活渐渐太平好转,孙儿孙女渐渐长大成人,他也已经衰老到不能劳作,只能到走走,和人聊聊天。
宗教竟然有这样神奇力量,我大为惊异。在功利盛行竞争激烈生活快节奏的当下社会,许多人浮躁不安,心病丛生,烦恼不堪,看来我们每个人也应该重新审视一下自己的神世界,给自己寻找一个大的神支。宗教也许并不是一些人想象的是无聊和愚昧的代名词,是自欺欺人,是自我麻醉,他反而会给我们的人生带来意想不到的收获。
我惊异在我们这个大气污染河污染严重的城市,在南方的亚带气候下,在有多半年炎天气的闽北山区,居然有这样一位老寿星。我想他现在一定生活优裕,过去虽然经历坎坷,但毕竟已成往事。可一聊才得知他三个儿女都是普通员工,经济状况一般。他本人由于退休很早,现在工资并不,不过千来来元。我想,那他一定非常好育锻炼了,因为生命在于运动。可老人说,他不打球,也不游泳,平时就是来走走,没有什么运动嗜好。我困惑不解,那他为什么拥有这般宁静平和、超然洒脱的心态呢?
老人说,他是一个虔诚的基督徒。原来,他信基督教已经快四十年了。自从信上帝以后,他把自己给了上帝。他信上帝是永远是自己后盾,一切磨难都是上帝赐给自己的酒佳肴,是上帝在故意考验和磨励自己。只有经过磨难,人才会成熟起来。所以,面对一切磨难,他都认为有无所不能的上帝在自己背后支持自己。因而自己并不到孤单微弱,微不足,而是有足够大的力量去抵御磨难。他笑着说,就是有人当面说他老不死,他也不会去理会,只会一笑了之。他说他每个周末去山基督教堂礼拜。
人生三大不幸,少年丧母,中年丧妻,老年丧。老人几手全摊上了,并且还有许多其他的艰难苦痛摧折。可他却像一棵蓊郁苍劲的老松树一样。面临人生的诸多不如意和挫折磨难,在生活的狂风暴雨的番猛烈袭击下,不弯腰俯,不断枝折,更没有轰然倒地,一蹶不振,而是傲然立,老而弥。