哪儿,他们是要下哪一家的。后来,她实在被缠不过了,便对两个孩说:“妈给你们说实话吧,他是你们的亲爸爸。”两个孩睛直盯着她,不信。她一本正经、非常严肃地对孩说:“妈不骗你们。真的,他就是你们的亲爸爸,都怪我娃遇获不好。妈骗你们就不是人。”孩瞪大了睛,还是不信,以为母亲在骗他们,要和她拉钩。她便和他们拉钩。谁知,两个孩在和她拉钩后,都憋着嘴,突然呜呜地哭了起来,用手捂住脸。她说,小刚,大刚,你们哭啥?孩们说,我们怎么就有这么一个爸爸。我不信,你骗我,他不是我们的亲爸爸。我们没有这样的亲爸爸。后来,两个孩不止一次地哭着,泪汪汪地抱怨她为什么给他们找了这么一个坏爸爸。为了安孩,她就又骗孩说,你们的亲生父母养活不过你们了,他们太穷了,把你们给我了。你们长大了,有钱了,再去认你们的亲生父母吧。那时,我不阻挡你们。你们现在去,你们的亲生父母不会认你们的,你们来了,要吃要喝,要销,拖累太重,受不了。在这儿,你爸对你们虽然不好,可有吃有穿,能活命,这就对了。你爸脾气不好,以后,你们把长上,别惹恼他就对了。后来,孩渐渐大了,懂事多了,知自己就遇到了这样一个没眉的父亲,不过,他们的心理承受力多了,也慢慢地接受现实了,认命了,不再计较了。
两个媳妇,都靠不住。大媳妇老实,死板,听公爹的话,听她娘家的话,有时不听她话,有时还有小心,死大胆,和她对着,她使不动。她在时,大媳妇有时便在饭时躲过了,去了,让她烧锅饭;有时,约摸她从学校快回来了,便溜走了。大媳妇对她始终是淡淡的,冷着脸,不和她多搭嘴,她见不得大媳妇。二媳妇活泼、伶俐,嘴会说,却耍溜。二媳妇和儿在西安打工,也挣不下几个钱,能糊而已。二媳妇见了她,妈长妈短地叫,又是给她烧锅,又是给她洗衣服,还给她买这买那,给她抄教案,改作业,脚手不失闲。可二媳妇老是大大方方地向她要钱。自家媳妇,碍于面,她不给不行。她二媳妇,可又怕二媳妇,哎!没法说。两个儿都没念下书,没本事,怯懦弱,没闯。媳妇她惹不起,靠不住,儿也靠不住。两个儿,都念书不太好,一般化。真是龙生龙,凤生凤,老鼠的儿会打。那货都草包一个,据说念书时常是班上后几名。这样的熊包,能有一个聪明能的儿么。要不是和她这层关系,改变一下基因,两个儿说不定都像他一样,是全班后几名。二儿学习中等,当年没考上,下决心复习上几年,还能考上个中专、中技什么的。可那货本不,不支持,说念书白老的钱,没用。她那时是民办,一工资,几十元,还常常成月半年、一年拖欠,领不到手。她当时还要修,考试,教学也忙,也顾不上,一松劲,让二儿到外面打工去了,什么本事也没学下。
如今,两个儿都没一技之长,没本事。并且,两个儿被那货喊喝得没脑,没主见。一听那货喊喝,两个儿都面面相觑,不知该什么。现在,两个儿都大了,成家了,那货是不再打儿了,可骂还是常有的事,余威犹存。以后,跟儿和那货在一起,三个没本事的男人,那两个媳妇,几个孩,一大家人,能不时时刻刻伸手向她要钱吗?她岂不成了他们的摇钱树了,她还是一个人在县上僻背买一房。不见,心不,图个清静吧。
况且,她还有病要治。这么多年,她一个人受了多少艰辛和曲折,付了多少心血和汗,只有她自己知。她像一疲惫不堪的老黄,一直在全力向前。多少次,她气吁吁,汗如雨下,是咬着牙拖着。非常非常地不容易呐!学校的工作那么忙,那么张,她始终是一个把本职工作得很的优秀教师,受人尊敬。可她除过教学工作,还要为转正而费尽心血,考来考去,学来学去,四奔波。在她没转正的二十多年教学生涯中,每月就那么一工资,几十块,还常常领不到。她真是质上贫困,神上倍受煎熬。难呐!情上呢,比上面那两方面对她的折磨烈几十倍。情上她失去了她最的永生和国树,被那货活活折磨了一辈。她真是一个不幸的女人呐!质上贫困,神上受煎熬,情上受折磨。而今,她总算推翻了前两座大山,而后一座大山还死压着她。看来,是推翻不了啦。在这么几十年的岁月中,重重压迫,八方风雨,她的已快垮掉了。腰推间盘突,各妇科病,神病、风、脑血病都曾光顾过她。转正前,她没钱,治不起,拖着;转正后,她有了钱,可为了两个没本事的儿娶媳妇,她了几万元。加上修盖房屋,实际上,她还没怎么自己的挣下的钱,还没享受到实际的利益,都尽了义务了。母亲的总不能看着儿脱光去吧。现在,儿把媳妇娶了,她的任务总算完成了,可她的病却是不能再拖了。她要好好地治一下,治彻底。她现在每天药不离,过一段时间,她就去检查。她的腰椎间盘突由于耽误比较严重,治疗效果不大满意。她不能重力活,不能大力,不能太劳累。
过去这么多年,她一直为自己转正的事,为儿的事,为自己的婚事而忧虑,劳累。心中有事,有压力,还有个奔,人就停不下来。自己虽疲惫衰弱破损不堪的,在多年形成的大的惯支下还能继续运作。而今,尘埃落定,帷幕拉下,她完全放松了,她的各病都来了,关节炎、血压、脑血病、更年期综合症,一一蜂拥而来。她简直招架不住了,就像一由于过度劳累即将倒下的衰弱的老,就像一架吱呜吱呜作响的老车快要转不动了,可她不能倒下,停下,她还没退,她必须熬到退休,才能在家里什么也不而安然地领退休工资。于是,她又一次鼓起勇气,拿毅力与病、衰老作斗争。
现在她的心情是平静的,没有了青壮年时期的大悲大喜、大波动了。她现在只是一边工作,一边持治病。同时把家里的事情也照顾上。