本站新(短)域名:ddshuwu.com
年里chun
立chun在年前,腊月的天寒地冻似乎已经渐渐远去。chun来了,年也来了,喜气洋洋的氛围早已写在了han苞yu放的枝tou;是啊,过年时节,再加上chunse满园,这“年里chun”的气息还真是倍添了许多温暖与吉祥哩!
在如此这般的意境里,常常会勾起人们一些难以忘却的记忆,一如那枝tou的蓓lei,蕴着的是乡思,是热恋,还有那无尽的遐想与希望…
那年,我的一位并非嫡亲的伯母,要我去见她娘家那个村子里的一位姑娘,那时chun天已经到来,那时离chun节已经很近很近。那年,我二十五岁。
我的母亲很高兴,因为我是家中的长子,首当其冲地担当着传宗接代的神圣使命。于是她劝我一定得去,并慷慨承诺ma上给我买一tao新衣服,然后风风光光地去相亲。
当我穿上那tao崭新的卡其布的中山装,走在相亲的路上时,chun光洒在我的脸上,顾不得去想母亲为我买衣服的钱是从哪儿借来的(我知dao,肯定借的),只是有太多的思绪涌向脑海,剪不断理还luan。后来,我把这些莫名其妙的思绪写在纸上,其中有这样一段话:“关于婚姻与爱情,我曾经反复地想象过,想象得很浪漫,因为我读过不少书。然而,所遇见的并没有所想象的那么完mei,所想象的在遥远的星空时隐时现,高攀不能,低就不愿,于是我恐将又一次让我最最敬爱的母亲大失所望…”
正是带着这样一zhong情绪,我跟随媒人,踏进了那位姑娘家的门槛。显然,我已不是第一次踏进这样的门槛,而每次毎次,均以失望吿终。这一回,我端坐在她们家屋內那离门槛不远的地方,朝那姑娘投上很是难为情的目光:gan觉吿诉我,此人离我想象中的那位很近,但不可能嫁我…我也说不清这是岀于自卑,还是理xing?
接下来是“面试”“面试”的仪式十分简单,我依然端坐在那儿,像个犯人一般埋着tou,她的祖母和母亲就是“考官”她们一五一十地向我询问家ting情况、个人工作和学习状况、对未来的想法和志向等等,我都如实地作了回答。我当时就gan觉脸上热热的,不敢抬起tou,我怕红着脸让人看了笑话。心想,反正人家不大可能嫁我,索xing直来直去,把自己家里母亲生病啦兄弟多啦负债多啦房屋不多啦什么的统统都“招”了…
回到家里,就等着过年了。说起来那个“年”特别漫长,特别难过。心里七上八下,也不知dao“面试”的结果怎么样。
好不容易盼来正月初一,我那伯母传话来了:那姑娘起初是不太同意。好在她祖母和母亲是个明白人,说小伙子人很诚实。找女婿嘛,就找这样的人!
她母亲还说了,让小伙子正月初二再到她们家,互访一下吧。
我真想不到,我此生最丢丑的那场“面试”,居然得了高分。她母亲长期担任村里的妇女主任,目光自是非同一般。说实话,从那年正月初二正式开始的婚恋旅程,从她开始对我有了好gan到终生相随,与当初她母亲的思想工作是不无关系的…真想不到,从那个正月初二开始,我便注定了每年过了除夕便要上她家去拜年!
也就是在那个chun天里,以一个普通农民的shen份,我在《钱江晚报》发表了第一篇散文《相亲路上》;
当翌年的chun天和chun节来临之际,我们结婚了。在那个chun的前夕,我的散文《明天我要zuo新郎》发表在《农民日报》上。在那篇充满激情的千字文里,我犹如在发表着chun的宣言:
“明天,当我的新娘子进门的时刻,当我们十分热烈地举起酒杯、举起斟得满满的huan庆与祝福的时刻,当我壮怀激烈地与‘小伙子’这个mei妙的称呼行将告别的时刻,我们将从这个chun天开始,去谱写更多更mei的chun天…”
而今,二十多年chun去chun来,人生的chun天早已失去了当年的风华,而岁月的chun天依然常来常往!
年里chun,这是一个很乡俗的词儿;在我看来,这又是一个很诗意的词儿。因为,那年chun节前后的那个chun天,曾经带给我诗一般的mei好记忆…
本章已阅读完毕(请点击下一章继续阅读!)