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这是我的岗位啊!”瘦个给我伸一只手。他一边说话,一边把我让了卧室。我半侧了去,仄的空间一椅一桌,三拃宽的床上躺着一位妇女,床的另一端,一位男呼地站了起来“你们列车长真是大好人啊,我老婆就要生了,你看…”男指了指那张椅“他就爬这里才打了盹。”我看到男里闪动着泪。
列车长把自己的床铺让给了一个妇,还能说什么?再也无话可说了。我怀着十分复杂的心退了来,我不知要往哪里去,也不知哪是往前,哪是往后。迷矇中,我朝反向窜了卧铺车箱,正要继续前行,这时,一位年轻军官闪了来,和我碰了个正着。“对不起。”他伸一只手,向我示意了一下。就在我们肩的一刹那,我一把抓住了他“战友战友亲如兄弟,是革命把我们联系在一起!”我像即将溺突然抓住救命稻草一样,抓住他不放。
“你?”他用审视的目光看着我“有事吗?”
“我…我…战友,请你务必要帮帮我的忙!”我语无次地向他说明了情况,年轻军官似乎听懂了我的表述,停顿了片刻,说“好,让你们首长过来吧!”我行了军礼,兴奋地伸双手,我已无法表达我的谢意了。
我一把拉过年轻军官,往首长车箱穿行。一路上,我好像看到首长一直绷的面孔突然舒展开来,又好像首长在和对面扎白羊肚巾的陕北老农说“对不起啊兄弟,没办法,不由己啊,是他们我走的。”
我已无法掩抑将要飞奔的心情,全的血似乎要沸腾了,在即将靠近首长的一刹那,我好像看到了自己光明的未来。
“首长,请您住卧铺。”我说。
“首长,请!”年轻军官说。
首长用角朝我瞥了瞥,又朝年轻军官看了看“呵呵,看是非去不可了?”
“是!”我们同时回答。
“嗯,好!”首长欠起,把一只伸向对面“命令你们把这位生病的老乡送到卧铺去!”
我们同时瞪园了睛,一时不知所措。
“去,快去!”
我从懵中醒过来,突然觉首长用心良苦,怯怯地说“大伯,我们走吧。”
“甚?我、我去卧铺?”大伯从儿臂弯里勾起,连连摆手“不成哩,不成哩。”
“把老乡送过去!”首长锁眉朝我命令。接下来的一切是不可抗拒的。
我安置好大伯父俩回到座位时,西天的太离大漠只一丈了。列车由西向东一路呼啸。车箱里,混浊的空气渐渐平缓下来。我懾手懾脚回到首长边,首长和年轻军官正满面风地有说有笑。
“好,我们来个比赛,我个问题你答不来,你给我两颗红枣,你个问题我答不来,我给你一颗红枣。”首长抓了一把老乡留下的红枣,对年轻军官说。
年轻军官摇摇手“首长,这不行,奖罚应该平等。”