样也好,可以看电视连续剧,还可以了解一下国的等教育,更重要的是她要好好思考薄瑞琪的问题。儿虽然上了中国一大学,可那只是中国一的,不是世界一的,不上世界一大学,薄瑞琪的最终目标就不能实现,不,确切地说,是焦红的最终目标就不能实现。焦红所以能够一个人静静地思考儿的问题,不仅原于薄冰繁忙的工作,更主要的是她的责任,这责任是本能的原始的,也是现代的现实的。但是,焦红没有想到,当她被这责任越压越重的时候,她边的朋友却越来越少了。
在开始的半年或者是一年的时间里,焦红还有不少可以的朋友,无论在办公室,还是在校园的某一个位置,只要彼此不忙于赶路,她都可以停下来和对方说几句话,或者听听别人说话,大家都愿意主动靠近她,这倒不是因为薄冰是市里领导,而是焦红教有方,把儿送了中国科技大学,所有同事都认为焦红是天下最幸福的人。焦红自己也是这么想,作为妻和母亲,有了这样的丈夫和儿,还有什么不满足的呢?她确实生活在这幸福的验里,时时都能受到一束束目光从四面向她投来,这些目光是向往的,羡慕的。焦红每天回家,总是觉这些向往的羡慕的目光,从她上一束束、一片片地往下落,然后在她的脚下开成鲜,万紫千红,令人眩目陶醉。但是这幸神福的觉在她心里才打了个结又被另一企盼替代了。
现在,苏红是她唯一的朋友,她们都在滨江市第二中学工作,二中是省级重。尽不在一个办公室,但俩人都于各自的需要还是建立了一过密往的关系。苏红在学校图书室,焦红没事就翻翻杂志,《家医生》、《卫生与健康》等等,焦红每次去图书室,苏红就说拿吧拿吧自己拿吧,想拿哪本就拿哪本。焦红沿着书架挑了一叠放了方便袋,就坐在苏红对面聊上几句,临走时连个手续也不要办理。焦红在资料室,和学校教务有联系,每年新生学,苏红就被一帮朋友缠着要把女分到如意的班级,这事情当然只有焦红能办,苏红把朋友托办的学生名单和考分列成表,往焦红手里一,然后在她手臂上轻轻拍几下“搞定哦!”苏红总是这样说。
可是就是这个苏红,为什么那天晚上在场那个拐弯的地方,冷不丁朝自己撂来那么一句话呢?焦红眯起睛,从四楼的办公室朝场一角望去,那里空无一人,只有一行行排列有序的自行车在上午的光里熠熠地闪着剌目的白光。她把目光拴在那里半天没动,也没改变坐的姿式,直到一阵急促的脚步声由远而近停留在她的一侧时,她才转过来。“焦老师电话。”来的是苏红的儿小江,小伙去年从队刚复员回来,安排在校办公室,每次请焦红接电话,他不是站在门的走上大声叫呼,而是向她走过来,声音不大但却非常情,仅为这一,焦红没少在苏红那里称过小江,说小江通情达理懂礼貌,即便是受过等教育的人也未必能到这一。苏红每听到这番话总是很开心地一笑“是啊,能到这一也是不容易的。”苏红很满意焦红的称赞,也很满意儿小江。
电话是薄冰打来的,他告诉她,他这几天正在南方某城市考察,星期天才能回来。她已经习惯了薄冰的外,所以本能上并没有什么反应,现在,她心里装的只有薄瑞琪,她在电话里说:“哎,薄冰,回来时路过省城一定要到科大去看看桥啊,这孩最近冷冰冰的好象没有了激情,你告诉他这样我很不满意!”似乎是那先挂了电话,焦红嘴里还在哎哎什么的,话筒却在手里慢慢地了下来。
桥就是薄瑞琪,英文发音薄瑞琪就是中文的桥。当年她在给孩取名字的时候确实费了不少脑。薄瑞琪还在她肚里时她就开始酝酿这个名字了。桥——薄瑞琪,英汉一个意思,这是他们情婚姻的桥,是通向未来和幸福的桥啊。她要在不远的未来,让这座桥跨越太平洋,直通纽约、芝加哥、华盛顿,这不能说不是她的一个奇特的创意。
焦红确实是这么想的,为了这个想法她也付过沉重的代价。
焦红师大中文系毕业后就被分到市二中教中语文。她的课讲得非常,曾任过语文教研组副组长,在《语文报》和《语文》杂志及其它刊上发表过不少很有质量的论文,同行一致看好,级职称已经被学校聘用了,和大学里副教授一个级别,可是,就在她个人事业如日中天的时候,她却选择了另外一条路。
薄瑞琪那年中考结束后填志愿,与三年后考填志愿一样,母之间产生了严重的分歧。但无论怎么僵持,胜券总是被焦红持着。本来薄瑞琪可以以优异成绩上滨江二中的,薄瑞琪生在二中,长在二中,对这里的一切都很熟悉,但焦红偏要把他送到另一环境里去,因为滨江中学是全滨江中学生的天堂。面对志愿表,薄瑞琪沉着脸就是不下笔。“填呀”她说。薄瑞琪不动。
“就填滨江中学!”她说。
“滨中的孩就是比二中的有息!”她说。
“就是达不到滨中的线我们拿钱也要上滨中!”她说。
“你连这底气也没有将来能什么!”她的睛已经红了,薄瑞琪的睛也红了。
就这样,薄瑞琪当年以641分分数线1分的成绩上了滨江中学。焦红对这个结果一阵惊喜过后又很快郁沉下来。喜忧参半有两方面原因,一是滨中在老城区,往返一趟需要五十分钟,还有途中安全,也就是说如果顺利的话,薄瑞琪每天必须要有一百分钟用在路上,这无疑是极大的浪费,二是薄瑞琪分数偏低,如果成绩不能很快上去心里压力必然加大,说不定事情会朝相反的方向发展,这是十分可怕的。离开学的日越来越近,她的心里也就越来越烦燥不安。就在她日不能夜不能寐的时候,她突然想到了陪读。开学的两天晚上,她把这个想法,准确地说是决定告诉了薄冰,薄冰一时愣在那里,球快掉到桌上问她是不是病了?
“我这是丢卒保车!”
“我们都是车,我们都重要!”
“桥是我们的车,是我们通向幸福的车你懂吗?”