次选“代表”时,田巧巧表情沉痛地宣布“这次…大家另外选一个吧!”听了这话,徐教导员也象松了一气。听桑采嗒嗒地落泪,他不忍看,默默地离开了女兵二班。
“哭吧——自作自受!”田巧巧又追加一句。桑采鼻孔里爆两个鼻涕泡“呜”的一声捂住脸。
田巧巧见她哭得凶,越发骂得凶“我最见不得假。跟我玩‘活儿’?你还得练几年!姑心也有七窍!”
其实,田班长分明只有一个心,要不她怎么受桑采“蒙蔽”最呢?受蒙蔽最,最后识破骗局的人,往往是最真诚的人。
真诚的田巧巧…
真诚是世上最珍贵的东西,而珍贵的东西往往要等它埋土里,再挖掘来时方能被人认识…
门“砰”的一声被推开。
“你们在开追悼会呐?这么沉闷!丁万,人来啦!”黎副团长喜气洋洋的脸,与屋里的几张面孔颇不协调。
“愣什么,人家女方来啦!”
经黎副团长一提醒,众人才省悟:今天的聚会不是为追念故人,而是为迎接新人。
“来了来了!”萍萍从走廊缩回“妈吔,好的个!今后丁万接吻要搭板凳!…”
走廊渐渐传来矜持的跟鞋声。
“漂亮吗?”乔怡问。
“没看清…反正不丑。”萍萍压着嗓“丁万,刚才教你的,还记得不?”
“啊?!”
“啊什么,快坐到窗去…不对,沙发上…别慌,还是坐书架旁边…”
季晓舟打断妻:“你别瞎指挥!”
“大家各就各位。”杨燹笑笑“她看不上丁万我就掉她!”
一位衣着素淡的女现在门。
“是你?”丁万惊诧地盯着她。
屋里的人迅速把目光抛向丁万,又抛向那女。那女脸红了,转向黎副团长:“你也不讲清楚…”
“人托人,拐倒拐,我哪讲得清楚…你和他认识?”黎副团长问。
那女。
丁万结结地“你…上次,那条手帕还在我这儿,我给你拿去!”说着要站起来,可假一时不帮忙,得椅吱嘎直响。
“算了。”那女笑笑“我又不单缺那条手帕。”
萍萍拿了两双筷,一面使,让乔怡拉她来。未等乔怡伸手,她却朝大家扫一,笑:“我还有事,不打扰你们了。”
黎副团长摊着两手:“哎,哎哎…”她回过说:“我们自家认识的,还要你介绍啥嘛!”说罢连看也不看丁万一,笃笃笃,踩着跟鞋走了。
“一都不漂亮!”萍萍报复地说。
“就是,大嘴,黑肤,看上去又老!”季晓舟附和。