野心古而有之,你把老祖宗的话都忘了吗?”
“老祖宗还说天圆地方呢!”我向来长着反骨“现代人比起古人的见识广阔得多,吗要事事奉行前人的信条?”
“这可不是瞎话。《狼野心》的古文在学生时候就读过,说有个富人猎抓到两只小狼,将它们和狗混在一起豢养。狼很驯服,也和狗相安无事。这人竟然就忘了它是狼。一天白天,他躺在客厅里,听到群狗发愤怒的叫声,惊醒起来四周看看,没有一个人,再次就枕准备睡觉,狗又像刚才一样吼叫。这人便假睡观察,结果发现两只狼等到他没有察觉,要上来咬他的咙,狗阻止了狼上前。这个人最后杀狼取。故事末尾还专门写了‘狼野心,信不诬哉!’(狼野心,是真实而没有诬蔑它们啊!)告诫后人。”
“古文不错啊!”我静静地听完,呵呵一笑“就这个故事本来说吧,这富人光想着指责他养大的两只小狼背叛了他,可怎么不想想小狼当初是他打猎抓来的呢?说不定还是杀大狼掏狼窝得来的,他的这豢养恩惠是建立在取豪夺基础上的,施恩方式本就是个错误,用一错误的方式去验证一件事情,得到的答案也一定是错误的。狼是相当记仇的动,绝不乏赵氏孤儿这样忍辱复仇的例;狼又是崇尚自由的,它绝不甘于像狗那样过十足的生活。这富人像狗一样驯养着狼,怎么可能不是悲剧结束?这么一个不了解狼的人留下的评价值得我们信奉吗?况且古人只说狼野心,这个‘野’字就很有意了,野心是对自己应有生活的一向往和追求,我觉得,为野狼拥有野心本就是无可厚非的事情。”
我低看着这个可怜又可的“狼”见亦风默然望狼,犹豫无语,我接着说:“再说《狼野心》的典故是讲楚穆王时期越椒为夺权同族相残的故事,人们总是不愿明说自己同类不好而借助兽类来隐喻,历史久远了,后人也就只记着字面的训诫,而忘记了故事的源。”
亦风一扬手:“不你怎么替狼辩解,狼的凶残还是有目共睹的,它毕竟跟狗不同。那凶狠不可能因为驯养而有所收敛!撇开‘狼野心’这个典故,千百年来对狼的形容就没一个好的,连古人造这‘狼’字都是在‘狠’字的上加了一,意思是再‘狠’一就是‘狼’!”
我用指在手心写画了一下,慢悠悠地说:“为什么那样想呢?狼字拆开是‘犬’‘良’,可以看,古人认为狼是良犬,而非恶兽,《说文解字》也说了,狼,‘良兽也,从犬良声’。”
亦风气得猛揪发,哭笑不得:“伶牙俐齿的!我不跟你争了,总有一天你被它咬一才知引狼室的后果!”说罢无可奈何地转离去。
来到了新家,小狼刚萌生来的大胆又有所收敛,为了安全起见,我暂不带它外,即使有时候小狼偶尔跑到门探看,我两声轻唤,它就叉着罗圈晃晃悠悠地回来了,像一团可的灰绒球。
小狼的也在惊人地变化着,一天一个样,常常早上起来,我就觉得它又比昨天大了一圈。几天后小狼就满月了,从鼻尖到尾尖52厘米,尾约为10厘米。直立时,从前掌到耳尖,31厘米,重1。5千克。这时期的小狼长得很快,一个星期之前还绵绵地贴在脑袋上的小耳朵,几天时间就支楞起来,并且像急待绽放的一样越撑越开,对着光时,透明耳骨中隐隐约约现一丝丝淡红细血。有时玩着玩着,它会突然竖起这对耳朵,然后迅速转跑回床下再不声。甭问,它灵的听觉告诉它有人来了,回家的邻居、修电的、换门锁的…它甚至能一声不响在床下潜伏几个小时,直到陌生人离开才解除警戒钻来。