只是为了你,为了你的另一个自我,为了你的孩。我在产科医院的那间病房里接到贫穷的可怕,我知,在这个世界上,穷人总是遭人践踏、受人凌辱的,总是牺牲品。我不愿意、我绝不愿意你的孩、你的聪明丽的孩注定了要在这的底层,在陋巷的垃圾堆中,在霉烂、卑下的环境之中,在一间后屋的龌龊的空气中长大成人。不能让他那的嘴去说那些俚的语言,不能让他那白净的去穿穷人家的发霉的皱缩的衣衫——你的孩应该拥有一切,应该享有人间一切财富,一切轻松愉快,他应该也上升到你的度,你的生活圈。
可是这时刻来到了,又一次来到了,在我这浪费掉的一生中这是最后一次。差不多正好是一年之前,在你生日的第二天。真奇怪:我每时每刻都想念着你,因为你的生日我总象一个节日一样地庆祝。一大清早我就门去买了一些白玫瑰,象以往每年一样,派人给你送去,以几年你已经忘却的那个时刻。下午我和孩一起乘车去,我带他到默尔心铺去,晚上带他上剧院。我希望,孩从小也能受到这个日是个神秘的纪念日,虽然他并不知它的意义。第二天我就和我当时的情人呆在一起,他是布律恩地方一个年轻富有的工厂主,我
因此只是因为这个缘故,我的人,我卖了。这对我来说也不算什么牺牲,因为人间称之为名誉、耻辱的东西,对我来说纯粹是空的概念:我的只属于你一个人,既然你不我,那么我的怎么着了我也觉得无所谓。我对男人们的抚,甚至于他们最沉的激情,全都无动于衷,尽我对他们当中有些人不得不表敬意,他们的情得不到报答,我很同情,这也使我回忆起我自己的命运,因而常常使我受震动。我认得的这些男人,对我都很贴,他们大家都我、惯我、尊重我。尤其是那位帝国伯爵,一个年岁较大的鳏夫,他为了让这个没有父亲的孩、你的儿能上德莱瑟中学学习,到奔走,托人说情——他象女儿那样地我。他向我求婚,求了三四次——我要是答应了,今天可能已经当上了伯爵夫人,成为提罗尔地方一座妙无比的府邸的女主人,可以无忧无虑地生活,因为孩将会有一个温柔可的父亲,把他看成掌上明珠,而我边将会有一个情平和、格贵、心底善良的丈夫——不论他如何一而再、再而三地我,不论我的拒绝如何伤他的心,我始终没有答应他。也许我拒绝他是愚蠢的,因为要不然我此刻便会在什么地方安静地生活,并且受到保护,而这招人疼的孩便会和我在一切,可是——我吗不向你承认这一呢——我不愿意栓住自己的手脚,我要随时为你保持自由。在我内心,在我的潜意识里,我往日的孩的梦还没有破灭:说不定你还会再一次把我叫到你的边,哪怕只是叫去一个小时也好。为了这可能有的一小时的相会,我拒绝了所以的人的求婚,好一听到你的呼唤,就能应召而去。自从我从童年觉醒过了以后,我这整个的一生无非就是等待,等待着你的意志。
而这个时刻的确来到了。可是你并不知,你并没有到,我的亲的!就是在这个时刻,你也没有认我来——你永远、永远、永远也没有认我来!在这之前我已多次遇见过你,在剧院里,在音乐会上,在普拉特尔,在路上——每次我的心都猛的一,可是你的光从我上了过去:从外表看来,我已经完全变了模样,我从一个腼腆的小姑娘,变成了一个女人,就象他们说的妩媚,打扮得艳丽动人,为一群倾慕者簇拥着:你怎么能想象,我就是在你卧室的昏暗灯光照耀下的那个羞怯的少女呢?有时候和我走在一起的先生们当中有一个向你问好。你回答了他的问候,抬看我:可是你目光是客气的陌生的,表示赞赏的神气,却从未表示你认我来了,陌生,可怕的陌生啊。你老是认不我是谁,我对此几乎习以为常,可是我还记得,有一次这简直使我痛苦不堪:我和一个朋友一起坐在歌剧院的一个包厢里,隔的包厢里坐着你。演奏序曲的时候灯光熄灭了,我看不见你的脸,只到你的呼就在我的边,就跟那天夜里一样的近,你的手支在我们这个包厢的铺着天鹅绒的栏杆上,你那秀气的、纤细的手。我不由产生一阵阵烈的望,想俯下去谦卑地亲吻一下这只陌生的、我如此心的手,我从前曾经受到过这只手的温柔的拥抱啊。耳边乐声靡靡,撩人心弦,我的那望变得越来越炽烈,我不得不使劲挣扎,拚命起,因为有力量如此烈地把我的嘴引到你那亲的手上去。第一幕演完,我求我的朋友和我一起离开剧院。在黑暗里你对我这样陌生,可是又挨我这么近,我简直受不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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