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老师，有办法了！我新认识的柳明和苗虹都和医药界有关系，我可以通过她们想办法去完成——”说到这儿，曹鸿远停顿了一下，向左右看了看，微微一笑说“利用这些关系去完成咱们这桩买卖。您说对不对？”“对，你应当通过那些国的朋友——不新认识的、早认识的，去买那些还没买到手的东西。我有个表弟名叫华兴，在西单裕丰西药房当伙计，可以介绍你去找找他，叫他帮助你去买。趁现在二十九军还在抗战，咱们就说买药去救护伤员和难民。有这样合法的理由去办事，事情不是好办一些么！”张怡的话，使鸿远的心情舒畅豁亮起来。当他们走到西四牌楼前，张怡在一个小胡同站住了，握住鸿远的手，关切地说：“小曹，看你瘦多了，一定是发疟疾的缘故。你手里不是还有些钱么，应当用一在治病和加营养上，应当把你买到手中的金纳霜吃一治一治你的疟疾——这是为了更好地工作嘛！”鸿远笑了，激地望着张怡：“老师，您放心，我这病不算什么，请不必惦记。下回，咱们还在原来的地方碰吧？我希望那时候您这位经理能够满意我这个小雇员的工作。”张怕轻轻。看看四无人，就拍着鸿远的肩，低声说：“我相信你——可你一定要护自己的。最好搬到城里来住，比较方便。要不，你就先住在我表弟华兴家里——我姑妈是个很好的老太太，表弟华兴是从东北关外逃难来北平的，他祖国，也有脑——以后，有了适当的地方再搬家。你住的地方得经常变动，要随时提警惕——虽然日本目前成了我们的号敌人，可是…”张怡摇摇，没有说下去。

张怡仔细听完鸿远的叙述，最后对鸿远笑笑说：“你新结识的这几个人都很不错，而且你对他们还有恩情，要多他们的工作，多培养他们——你会明白，无论何时，你不能光当个买卖人、小雇员，得同时些发动群众的工作。刚才你已经明白这个懤砺蹝了，可是，得把他们搬到脖前来——”“老师您说得对，我一定照办。您会相信我的，对不对？”“不过我还得说说你，你事情还有不够稳当，还带着一传奇式的英雄味——你没有对王永泰多细致的思想工件，却听任他拿着铡刀去杀日本人；又跟着冒险去救他…你这些法，是不是有儿欠妥当？”曹鸿远的脸刷地红了。从十几岁起，每当他的工作了差错，犯了病，张怡总是毫不留情地批评他、纠正他。他也能接受批评，努力改正自己的缺。想不到今天说了王永泰的事情，又受到批评了。他红着脸，沉思了一阵，觉得张怡批评得有理——自己是肩负党的重任来北平采购药品的，那到面的英雄式的行为不仅会毁掉自己，还会给党带来大的损失…

“这两个人都是大学生，也都心抗战…”接着，鸿远把他如何认识柳明、苗虹的经过向张怡叙述着，同时，把怎样认识王福来父的事也说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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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你说说，你新认识的柳明和苗虹是两个怎么样的人？”他俩又向阜成门方向缓步走着。

“老师，您放心，我已经从长辛店搬到城里来了…今天，您的淡话叫我又领会了一个真理…”“什么真理？”“这就是依靠群众！”鸿远调地一笑“我大概也沾上了知识分于的病——理论脱离实际。理论上我也懂得这个理，但是一遇到实际工作，我就把它忘在脖后了。”“那你就赶快把它搬到脖前来。这样，你每天都望着它，念叨它几遍，理论就不会脱离实际了。”张怡说话风趣。这些天来，心总像压着块重石的鸿远，不由得微微笑了。

争的胜利，这个理你是清楚的。”听了张怡的话，鸿远没有立时回答，默默地沉思着。想了一会儿，想明白了，想透彻了，于是，站住脚，握住张怡的手，睛里激动的神。

“老师，我明白了自己的病了。小时候，看了那些侠义小说，受影响。一遇见某场合，就忍不住而，刀相助…相信我吧，老师，我会改正的。”“好，今天就谈到这儿，三天后，我带你去见华兴。”