了语气“松崎一定会火冒三丈的!朱先生原来就估计过,松崎开始不愿意帮助你救振宇,是他留了一手——他怕振宇在梅村的严刑供下说什么对他不利的话。所以,他要看一看、等一等。现在振宇被捕已经十三天了,他的信证明梅村什么也没有捞着…松崎不会不明白,梅村整振宇也就是想整他松崎…所以,照这情况,你再去找松崎,把振宇的信拿给他看,他的态度一定会和过去不同的!佐佐木桑,你仔细想想,是不是这样的?”鸿远看佐佐木没有立刻答话,接着苗夫人的话说:“博士,您知,松崎和梅村之间矛盾是很的。这两个人势不两立。松崎一定也在打主意击败梅村。说不定他已经了安排…如果您现在再拿着苗教授的信去给松崎看,估计他一定会采取有力的措施——至少可以救苗教授来…还有,梅村手下有条走狗名叫白士吾,不知您听说过没有?他认识苗教授的女儿苗虹。就是他,用了各手法给梅村提供情报——包括华北支店的情报,都是这条走狗向梅村提供的。您如果去见松崎,可以建议他先捉起白士吾来。那不仅斩断了梅村的手臂,还会从他嘴里了解到梅村的许多谋诡计…”听到这里,佐佐木面容严峻地打断了鸿远的话:“你们二位的意见我明白了。为了救我的朋友苗振宇,我不惜个人的任何牺牲,包括我的生命。只是,人的尊严比生命还重要——中国有句古语:”士可杀,不可辱。‘我觉得受辱比死还痛苦…因此,我不向松崎之——甚至我的哥哥在内,向他们卑躬屈膝地去乞求帮助。…因为没有救我的朋发,我的心比他在牢狱里还痛苦…“说到这儿,佐佐木的睛了,沉痛地扭过去。停了会儿,他扭过来继续说,”假如你们认为有了苗桑的这封信,松崎的态度会有变化,不再对我兜圈、拿架——那么,我愿意去试一试。我也知有个姓白的中国人,投在梅村手下,了不少坏事。我真为这没有人格的卑鄙小人到可耻!朱先生,你认识这个人吧?听说就是他把你卖给梅村的…嗯,我看过你的照片——你不叫朱光年,你叫曹鸿远…“听到这里,苗夫人有儿吃惊。吃惊的倒不是怕佐佐木认了日本特务正在大力缉拿的曹鸿远,而是惊讶这位博士先生还有一副如此锐的光——他只看过一次鸿远的照片,见面后竟立刻把他的真人认了来。于是,苗夫人迅速把佐佐木的话翻译给鸿远听。
鸿远立刻朗地笑了起来,又一次握住佐佐木的手:“博士,您这双经常察看细菌的细的睛,见了我这个六尺的人,当然一看就清楚了!不错,我就是那个梅村到追捕的曹鸿远。我冒昧地来看望您,也给您带来危险,我很抱歉和不安。但现在情况急,为了挽救苗教授的生命,所以不得不亲自来拜见您。请您原谅!”听罢鸿远的一席话,佐佐木也用力握住了鸿远的手说:“曹先生,当梅村拿着您的照片问到我认识不认识您的时候,我就知您是个什么人,我就喜起您这个中国青年了!…恕我冒昧问一句,您是共产党、八路军么?”鸿远微笑着,并不直接回答他的问话:“佐佐木博士,我也是从了解您那天起,就地喜、地敬佩您这位日本朋友了!现在,在中国广大的土地上,千千万万的中国人民正在遭受日本帝国主义的屠杀、、抢掠…战争还在残酷地继续着。您的哥哥正在指挥华北的侵略战争,正在着屠杀中国人民的罪恶行径;而您,能反对这不义的战争,您正在努力帮助中国人民好事——包括您和苗教授从事的研究工作。所以,不仅我谢您,中国人民——包括共产党、八路军也是谢您的!将来,战争结束之后——中日战争虽然是持久战,但总有一天会结束的——中日两国人民还会友好地往来。博士,您一定知中国大诗人李白和贵国的晁衡曾有过很的友情吧?”“‘日本晁卿辞帝都,征帆一片绕蓬壶。明月不归沉碧海,白云愁满苍梧。’——这是李白在晁衡回国时,听信传闻,以为他半路死了,写诗怀念他。可是后来,晁衡不是又返回贵国了么?”佐佐木念了李白的诗,激动地说“我时常读这首诗…曹先生,我盼望这一天早一到来!”苗夫人看两人谈得那么投机,使她几乎翻译不过来了。她也兴奋得两颊绯红,笑着对佐佐木说:“你和曹先生把怎样去找松崎的事,再仔细地研究一下好吧?时间不早了,我们不宜呆得太久。你说是么?”“对,对!嫂夫人说得对极了!”佐佐木忽然像孩般,对苗夫人频频着他那着白布帽的脑袋,站起又一次握住鸿远的手“有你们来救我的朋友,我也有了信心——我们有希望和苗桑聚一堂了…”说着,三个人忍不住相视而笑。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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