还记得我们的朋友丁吗?女朋友丙说。丁是薄荷的朋友中第一个辞职后远走他乡的女人,她走的时候什么都不要,档案,组织关系,养老保险,住房公积金,她什么都不要。每个人都愿意猜测丁会饿死,那要比每个人都听说她迫于生计了些别的要好得多,丁失踪了两年了,谁也不知她在哪里,也许还活着,也许已经死了。薄荷很想念她。
薄荷抬望天,发觉下雨,薄荷的情绪恶劣极了,附近绝没有可以躲雨的地方,而要那幢楼,它象一张有着极咽的的嘴,会把人吞啮去,细细咀嚼一通。薄荷把手举过,遮住自己的脸,灾难来临的时候,年轻女人唯一会的就是遮住脸,她们不惧怕的受伤,她们不担心财会遗失,她们只担心自己的脸。
薄荷把手放了下来,污染严重极了,酸的雨落在的肤上,肤上就会红和腐烂,那些脏极了的雨
薄荷从布里钻来,发蓬。她站了起来,薄荷的女朋友们有些担心,她们伸手,用力地抓住了薄荷的手臂,但是薄荷很轻易地就把那些保养得很丰的手指甩开了。
可耻的觉越来越烈,薄荷想立即就离开,立即。一念之间。
薄荷有,下楼梯的时候她在台阶上摔倒了,她的左手摸到了木地板,地板很脏,充满了油垢。薄荷缓慢地爬起来,她始终没有放弃手里的酒。她把蹦蹦的男女推开,径直走到DJ的面前,他的嘴在蠕动,象一条青菜虫。
薄荷的手里还有小半扎啤酒,那些酒很快地把他的脸了。
薄荷突然之间很混,不知现在是上午还是下午,不知自己是谁,何方,要什么去。幻觉突如其来,好象已经走了那幢楼,在曲折的长廊里走,长廊的尽是有灯的房间,可是不知那房间里会有什么,也许是成功,也许是失败,成功的代价一定很重,可是失败了也就什么都没有了。思考很短暂。脑浆凝固了似的,极缓慢地动,直到思考着的那个人非男非女,死活,直到有冰凉的雨落到她的脸上,胡思想的女人才清醒了些。
现在薄荷只担心一下午心准备的妆会被雨浇掉,那么一切都白费了。
薄荷最后往镜里看了一,一个妆艳抹,脸上写满了愿望的女人站在那里,不像女,倒像个鬼。
在遮住脸的同时,薄荷突然觉得自己可耻,她摸到了自己的脸,上面有一层粉质的假面,厚极了。廷中有专供娱乐的小丑,穿彩衣服,挂满了铃铛,新时代的女为了表她们的份,穿闪光质料的,在Rx房上方纹丽的或蝴蝶。女人的妆面只是明明白白的勾引,向君王献媚,取悦于有权势的人,得到利益。
闭嘴。薄荷说。
薄荷往脸上涂了很多东西,整个下午薄荷都在理她的脸,化妆刷在手里发抖,碎胭脂洒了一地,象凝固了的陈血。
下午六,从六开始,薄荷拥有这以后的时间,可以知结果是什么。这个时间对她来说比什么都重要,有些人约在这个时间幽会,有些人在这个时间里生下了一个孩,有些人死了,有些人喝醉了酒,有些人在开会,还有一些人正在床上,而对于薄荷来说,这个时间是可以决定自己将来一生的。从六开始,以后还是未知数,唯一可以肯定的就是能得到结果。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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女人们皱眉,远远地望了那孩一,他又念叨了一遍。仍然没有人尖叫,也没有人回应,远坐着一群傻,痴痴笑着。他用了很多方式调动人的望,破坏,,受或施的望,可是仍然没有一个人亢奋起来,也许每个迪斯科广场都应该设立一个买卖八元Viagra的柜台,情况才会好些。
薄荷站在楼的外面,楼的年代久远,墙面上爬满了观叶植,那些绿把墙的本来面目都遮掩住了,于是楼外的人和楼里的人都有了错觉。
亢奋,因为今天他带了一张小纸条,上面抄袭了一些好听的诗歌。
眠不觉晓,扰,今晚搞一搞,女变大嫂。
那个要去的房间亮着灯,很明亮,薄荷不知是不是应该上就去,薄荷站了好一会儿,天已经很暗了。薄荷吐了气,从手袋里掏香瓶,它的名字叫毒药。薄荷很张,薄荷从来也没有这么张过,那个小玻璃瓶在她的手心里乎意料地翻掉了,淡黄的淋了她的手指,气味却很淡,几乎没有。要到走动的时候,香的味才游动起来,象一个妇,不停地抛媚。