来。
我立即站起来,我想这就是笔耕不止的老同志,于是我应该立即站起来,给老同志一个非常好的印象,于是我哆哆嗦嗦地请安,老师,您坐。白胖老锐利地扫了我一,坐了下来。
我从角偷偷摸摸地观察老,他穿着一件蓝布中山装,陈旧面料的布,方布鞋,手里抓有一只旧塑料袋和一把黑布雨伞,伞很破旧了,造型就象一只单独的手臂。
我迎着老儿意义不明的目光,献媚地一笑,老脸略有轻缓,可仍然什么也没有说。
老师,我看过您写的文章,文章刊登在报纸上,您的见报率非常,非常。我终于说完了这句话,满大汗。
老立即慈眉善目的面容,温和地笑起来,雕虫小技,雕虫小技啊,不足挂齿,不足挂齿啊。说罢,向我靠近了些,亲切地问,你看过我哪些作品啊?
我大吃一惊,在脑里寻找,脑里一片空白,于是我站起在房间里走了一圈,又走了第二圈。
老不屈不挠,盯牢我,不要,不要啊,谈谈想法,谈谈想法啊。他在沙发上不舒服地扭来扭去,脸上充满了鼓舞的神情。
于是我微笑,又在房间里走了第三圈。
于是老不再提他的作品了,他打开塑料袋,开始悉悉索索地找东西。我松了气,坐下来。他找了一会儿,从塑料袋里摸个信封,说,你给报销一下汽车票啊。
我愕然。我不能给您报,我说,您给领导报去吧。
老儿又很锐利地看了我一,然后沮丧地把车票放回到了塑料袋,此时,一个瘦的老在门现,影一闪,象光一样闪过去了,手比风还要迅速。我吃了一惊,想把探去看,旁边的白胖老叫了声,老钟,老钟啊。
老钟。老钟!老钟?我想,看门外,老钟站在走廊的另一,枯瘦得象一棵树,着古董店的帽,上衣略,极宽大。白胖老拿着装有车票的塑料袋和雨伞,追了去。看来老钟是一个很瘦的老,那么这个白白胖胖的又是谁呢?我想得有些发,于是我站起来去洗脸,池旁边就是老钟的房间,房门大开着,白胖老和瘦老坐在一起,两个老儿,长得很象,瘪的老脸。
他们一定在窃窃私语,怎么才可以把汽车票报销掉,他们似乎是很要好的朋友,越要好的朋友就会长得越来越相象,到后来,他们会变成一个人,白胖老变得又黑又瘦,老钟会变得又白又胖,那是多么奇怪的一件事情啊。
我没有看见白胖的老是什么时候消失的?也许他真的变成了老钟。
新领导溜了我的房间,鬼鬼祟祟地看门外,急促地说,希望工程捐款,不要让老钟知,千万不要让老钟知。?我说。
新领导似乎没有听见我说的话,新领导说完,又笑了笑,又有害羞地走去了。
我多么恨老钟啊。隔办公室的小虫说。?我说。
小虫似乎也没有听见我说的话,走到隔去了。
我看了一外面,老钟正端着他的茶杯,站在新领导的办公室门,办公室里没有一个人,不知他们都到哪里去了,老钟探看了几秒钟,象一只老鼠那样,哧溜一下就钻去了。
小虫我们谈谈吧。
不要让老钟知任何捐款活动,是因为老钟又会把家财都捐来,每一次捐款老钟都要把他的全积蓄都来,即使捐款活动已经结束了,老钟也会找到有关责任门,捐上他的立场和态度。于是老钟的老伴很烦恼,天天和老钟打架,于是老钟也很烦恼。