愚蠢的。唐小宛对自己说，也没有必要，他又没有把手也伸过来，他只是在自言自语，而且他似乎也是上过学的，并不太野，他应该不会怎么样的。即使我反他，可他正在帮我，即使他是于别的目的，我也应该谢他。

他终于安静了一会儿，寂静象死一样令人沉闷，车象没有人在驾驶它一样，稳稳当当地往前行驶，男人想首先打破僵局，说，我家老…

好吧，如果你再说老这三个字，我就立刻下车，立刻。

怎么了，难不是老…好吧，是我父亲，我父亲也对我说，你不能老在外面跑来跑去了，你应该找个女朋友了…我还没有女朋友。

唐小宛觉得自己很烦燥，烦燥越来越烈。唐小宛想起了末末，一切都似乎是安排好了的，末末也碰上过相似的事情，这是个多么大的世界啊，可女人们总是会有相同的遭遇，因为男人们都没有别的什么话可以说，他们只会说，只要你愿意，你可以我的女朋友。可他们并不了解这个女人，他们只是看到她，她长得很，她的很漂亮，她的气质和才识都很华贵，于是他们以为这个女人优秀，应该让她自己的女朋友。这是多么可笑的一件事情啊。

唐小宛终于看到了写着常州两个字的标识牌。

跑车象翔的机械飞机一样，下了弧度很大的转盘。

就到这儿吧，你可以放我下去了。唐小宛说。

男人把车停在了路的一侧，吃惊地看着她，说，我应该把你送到你要去的地方，甚至可以等你办完事再把你带回南京去。

谢谢。唐小宛礼貌地回答，可是不用了，我能找到我要去的地方，离这儿并不太远，我走着去也行。

不是答应过我，不要再说谢谢了吗？男人说。

好吧，那我不客气了。唐小宛说。我就在这儿下车吧。

等一下，我给你留个电话，你会打电话给我吗？

唐小宛想了会儿，说，我会的，我会打电话给你。

唐小，你也给我留个电话好吗，我想再见到你。

即使我留了，你也会认为这个电话号码是假的，就象我的姓氏一样，它们都是假的，我还是不留了吧。唐小宛说，你遇到过的她们都是这么的。不是吗？

男人收起了笔，说，那好吧，等待着你给我打电话吧，你会的，是吗？

11、唐小宛站在车的外面，忽然想起了什么，俯下对车里的男人说，你是不是经常在大街上游车河？

是，每天傍晚，我都会开车来转转，也许你又会在街上看到我，我的车颜很亮，很引人注目。你兴趣了吗？车里的男人比划了一下手势，唐小宛下意识地看了看自己的手心，手心里是他的电话。笔的字迹，也许很快就会消失掉。

男人斜过，脸靠近了窗，说，还记得那个心理测试题吗？我应该告诉你答案，第一个成语是说你的初恋，第二个是说你的恋，第三个是你的新婚之夜，第四个成语是说你的婚外恋。

唐小宛笑了笑，抬起望了望远，淡淡地说，你以前来过常州的吧？

来是没有来过，可是以前认识的一位小与我说起过这个城市，她说，常州常州，常来走走，倒是很有趣。

以后你必须换一说法了。唐小宛突然大笑起来了，你可以告诉你的乘客，你并不是我载的第一位小，可你是长得最的一位小。