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再往上是草地和牧场,一直延伸到林,那里古老的杉树茂密参天。这一切之上,是夏日明净的天空。两只苍鹰在这片灿烂的晴空里盘旋,舒缓、自在。”但他接着说,这仅是观察者光所见的他的“工作的世界”其实他自己是从来不“观察”这里的风景的。然而,他并不否认:“严冬的夜里,暴风雪在小屋外肆,白雪覆盖了一切,还有什幺时刻比此时此景更适合哲学思考呢?这样的时候,所有的追问必然会变得更加单纯而富有实质。”然后,他又调说:“这哲学思索可不是隐士对尘世的逃遁,它属于类似农夫劳作的自然过程。”①
①本段引文摘自《人,诗意地安居》,海德格尔着,郜元宝译,张汝校,广西师范大学版社,2002年3月第二版。
②引文摘自《这个世界,汉娜·阿特传》,(德)阿洛伊斯·普林茨着,焦洱译,社会科学文献版社,2001年3月第一版。海德格尔个矮小,外表英俊,一黑发,穿着齐膝的灯笼和夹克衫。冬天喜到山上雪。他生活在那个自己喜的环境中,旷的大自然和布置得异常简陋的小木屋构成了他思索哲学问题时所需的氛围。海德格尔在给阿特的丈夫海因利希·布吕歇尔的一封信中曾写:“在隆冬的夜里,当一场猛烈的暴风雪咆哮着铺天盖地而来时,接踵而至的就是哲学的妙时光。”②
海德格尔就是在这间小木屋里完成了他的几最为重要的着作,包括《存在与时间》、《林中路》等。
从靳希平先生所译的《走向荷尔德林之路》(摘自萨弗兰斯基所着《一位德国大师》第16章)一文中,我们可以了解到海德格尔的思维之所在。一个是幻想,就是在哲学的古希腊。海德格尔要在“纳粹革命”中实现自己的古希腊之梦。另外一个就是乡下,更地说,是在托特瑙山,在他的黑森林的峰上。他认为他在这里会有所得,因为这里正在起义。一切伟大的东西都是在暴风骤雨中诞生的。
海德格尔坦言:我的工作整个儿由这群山和这里的农民组成的世界所支持和引导。很长时间以来,山上的工作被山下的商谈、旅行、报告、谈话、教学活动所中断。只要我重新回到山上,在小木屋里“此在”的最初几个小时里,以前追问思索的整个世界便会迎面而来,而且以我离开它们时的那个老样重新向我涌来。海德格尔也承认,他生活的世界和思想的世界就是在托特瑙山,而且实际上只有在那里才能统一在一起。
海德格尔就是在如此孤寂的小木屋里思考着人类的未来,这个渐渐为技术所“统治”的时代。后来,这座小木屋成了无数人竞相朝圣的殿堂。阿特说,正是在这个小木屋中“海德格尔使哲学又重新赢得了思维”萨弗兰斯基在书中说:“海德格尔的激情在于提问。他所追问、寻觅的东西,被他称之为存在。这个问题的意义无非是把在现代已受到威胁以至于行将消失的人生的秘密重新赋予人生而已。”
1967年,也就在这间小木屋里,海德格尔遇见了二十世纪最重要的抒情诗人之一、奥地利犹太人保罗·策兰(1920—1970)。纳粹时期,策兰父母曾双双被关集中营,策兰本人也被行送劳动营。策兰后来为这次造访的经历创作了诗歌《托特瑙山》。
需要说明的是,耶利内克的文字素以灰和艰涩着称,有的上下文之间看似了无关系,很多语句好像也还可以有另外的理解或阐释。本译文肯定是不成熟的,在此特留下电邮件地址:"mailto:xiliangsh163">xiliangsh163?net,恳请各位方家指正。