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哦？我是从哪儿听来的呢？”

“《绿野仙踪》。记得吗？堪萨斯的多萝西和她的小狗托托。改编成电影由朱迪·嘉兰主演，小女孩奔向彩虹。”

“我当然记得。”

“跟着黄砖路往前走，它通向翡翠城，在那儿活着伟大的法师。”

“我记得。稻草人、锡人，还有怯懦的狮，我统统记得。但我是怎么想起翡翠城的呢？”

“你是酒鬼。”她提醒说“你少了几个脑细胞、如此而己。”

我：“肯定如此。”我回答。

我们就寝时，天空已发亮。我睡在沙发上，裹在她多的两条毯里。起先我以为自己一定睡不着，但倦意像涨的涌来，我完全屈服，随它去吧。

我说不它把我带向何方，因为我睡得和死人一样。如果了梦，我也毫无记忆。我醒时闻到煮咖啡豆以及油炸培的香味。我冲个澡，拿她给我的一次刮胡刀刮了胡，然后换上衣服，和她坐在厨房的松木桌旁。我喝柳橙及咖啡。吃培炒和上加桃的全麦烤松饼。记忆里，我的胃从未如此好。

礼拜天下午有群人在她家东边几条街外聚会。她告诉我，这是她固定参加的聚会，问我想不想加。

“我有些事情得。”

“礼拜天？”

“礼拜天又怎么样？”

“礼拜天下午你真能办好什么事情？”

打开起，我就真没办好什么事。今天我能什么呢？

我打开记事本，拨了桑妮的号码。没人接听。我打到我的旅馆，桑妮没留话“男孩”丹尼以及我昨晚淡过的人也没有。

唔“男孩”丹尼这时候八成还在睡觉，其他大分人应该也是。

有个信要我联络钱斯，我开始拨他的号码，然后又停住。

如果简打算参加聚会，我可不想独自待在她这仓库一样的房里等他回话。她的辅导员可能反对。

会场是在佛西斯街一家犹太教堂的二楼。禁止烟。参加戒酒聚会却没有闻到弥漫一整屋的烟昧，这我还是一遭碰到。

那儿约有五十个人，她似乎认识其中大分人。她把我引见给某些人，他们的名字我随听随忘。我自我意识烈，引起别人的注意让我不自在。我的外表也没多大帮助。尽没有和衣睡觉，但一衣服却邋里邋遢，是昨晚巷斗留下的结果。

巷斗的另一个后遗症也开始浮现。直到离开她家时，我才发现自已浑疼得厉害。因为撞击了很多次异常酸痛，一只上臂和肩膀淤血青紫，其他肌我一动就开始抗议。打斗结束时我毫无觉，但所有该有的痛苦全在第二天向我讨债。

我拿了些咖啡和饼，坐到聚会结束。其实也还好。演讲人见证词很短，剩下很多时间供人家讨论。得举手才能发表意见。

结束前十五分钟，简举手说，她很幸运能一直滴酒不沾，而这大半要归功于她的辅导员，能在她烦心或者迷茫的时候给她安和鼓励。她并没有举证细节。我觉得她这话是说给我听的，但我可不领情。

我没有举手。

会后她打算跟别人一起去喝咖啡，问我要不要也去。我不想再喝咖啡，也不想要人陪。我编了个理由回绝。

走到外分手以前，她问我觉如何。我说还好。

“还想喝酒吗？”

“不。”我说。

“很兴你昨晚打了电话。”

“我也很兴。”