我不知原因。但我知目前自己还算安全。
也许我可以打破那个纪录。但也许不行,也许我明天就会开戒。
讨论时,一个叫格雷丝的女人说今天是她的戒酒两周年纪念日,赢来不少掌声。我为她鼓掌,而掌声稀落下来以后,我数了数才发现今天是我的第七天。如果我清醒着上床就满七天了。
我无法驱赶这个念。更糟的是我知这是事实。我难过到极,而如果我能喝上一杯,这痛苦就会消失。以后我一定会后悔,以后我还是会觉得人生乏味。但那又怎么样?以后我们反正都会死掉。
有个晚上,她站在台上说:“知吗?我有个很的发现,那就是人活着,不是非得觉得好过不可。谁规定我有快乐的义务?
当然如果喝酒的话,一切都将失控。记得有一次参加聚会,一个男人讲到他在布鲁克林大桥上恢复意识的经验。脑恢复清醒的那一刹那,他发现自己已经翻过栏杆,一脚悬空。他把脚回,翻爬下栏杆仓皇逃走。
“以前我老以为如果我觉得张或者焦虑或者不快乐,我就非得想个法解决不可、但我觉得这不是事实。负面的觉害不死我。酒可能害死我。但我的觉不会。”
我上回喝酒前到底戒了几天?八天吗?
我总是抓不准时机。我总是慢了一步。被一分钱难死。我突然悟到:不是只有办这案时我才这样了。这就是我的生命写照。
我想起聚会时听来的一件事,是圣保罗教堂一个常客玛丽说的。她轻如燕,讲话细声细气,总是打扮得非常齐整,我听她过一次见证,显然她曾经差沦为落街的乞丐。
窗,贩卖刮胡刀片、晒衣绳和药片的店铺更是二十四小时全天营业。
有个醉汉不停地打断他的见证。这人穿着面,不像想惹麻烦的样。他似乎只是没法静下来听。等他发作五六次以后,两名会员把他护送去,聚会继续行。
我想到我也曾在失去意识时跑来参加聚会。老天,我当时也是那副德行吗?
我梳妆台的屉里放了把三二手枪,而我旅馆房间的窗离人行也得绝对可以把人摔死。但我从没试过,冥冥中也知自己永远不会。我不是过于害怕,就是太过顽固,又或许是我的绝望从没像我想的那么彻底。似乎总有什么东西让我再走下去。
至少今晚不会。我今晚没有了问题。我现在比以前好不了多少,我对自己的评价当然也没提。计分板上所有的数字全都一样。以前我会为此庆功喝上一杯,但现在不会。
而我在考尔德逃走以前,也该找到他问话。我一回到旅馆便找过他。他当时不在,我竟然就此忘得一二净。也许我不他什么话,但至少我可以警觉到他有事隐瞒。我一直要等到他收拾行李,逃之夭夭以后,才想到此人值得一查。
可怜的我,可怜的我,给我倒一杯好吗?
“他告诉我。酒在威胁我的生命。”他说“我又不是被抛弃的人,不是堕落的醉鬼,也不是非得靠喝酒赶走坏心情的人。我不过是你们最常见的那乐天派,下班后喝一杯,坐在电视前习惯来半打啤酒。所以,如果酒会害死我,那就去他的吧。又全不对?我走那医生的办公室,决定戒酒。八年以后我终于到了。”
假如他晚一秒钟清醒,两脚都会悬空——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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我没法专心听讲。我想到奥克塔维亚·考尔德,我想到桑妮·亨德里克斯,我想到我几乎一无所获。我打一开始就慢了半拍。我本可以在桑妮自杀前见她一面。她或许还是会死,我大可不必为她的自毁倾向负责,但我至少能够从她中探知一些消息。
如果喝酒的话,我会比较好过。
演讲人是个大结实的尔兰人,住在湾脊区。他看来像警察,结果发现他还真当过,了二十年后退休,除了领退休金以外,还警卫贴补家用。喝酒从没影响到他的工作或者婚姻,但多年以后,洒开始伤害他的。他能力减退,宿醉日益严重,有个医生告诉他,他得了肝大。
奇怪脑里怎么会闪过这个画面。走哥布圆环的地铁车站时,我还是有喝酒的望,我经过两家酒吧。走去参加聚会。
①国著名术师,擅长表演逃脱术。
火车隧。在它行驶到地平面以下时,所有的亮光都暂时熄火,然后又亮。我可以听到玛丽一个字一个字讲得非常清楚。我可以看到她讲话时,那双骨骼优的手叠安放在怀中。