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怎么说?”
我滔滔不绝说下去:“也许他杀她是为了分散注意,”我说“让事情看来像是随兴杀人,隐藏他杀达基的动机。”
“分散注意。我求求你,什么注意,谁在注意啊?”
“我不知。”
“他的本没人注意。不过现在就要有了。他的记者碰上连环滥杀都要兴坏了。这新闻读者一定狼吞虎咽,着早餐玉米片吞到肚里。逮着机会能用杰克开膛手的故事大文章,那些编辑全要疯了。你讲到‘注意’,现在大伙的注意多得要烧掉他的。”
“大概吧。”
“你知你什么病,斯卡德?你太固执。”
“也许。”
“你的问题是你个人单独工作、一回只办一件案。我桌上堆的狗太多,所以我能放就放毫不犹疑,可你就刚好相反。你是尽可能死抓着不松手。”
“是这么回事吗?”
“不知。听起来是这样的。”他一手松开驾驶盘,拍拍我的胳膊“我无意泼冷,”他说“我看到那事情,人给剁成那样,我就只想扔个盖压住,结果又从别的地方冒来。你表现很好。”
“是吗?”
“是的。有些细节我们忽略掉了。你提的一些问题,有可能可以让我们占得一先机。谁知?”
我不知。我只知自己有多累。
我们驶城时,他沉默下来。在我旅馆前方,他停车说:“加菲刚才提到,也许里康在意大利文里有某意。”
“要查应该不难。”
“哦,当然不难。如果事事都这么容易就好办了,嗯,我们会查,然后你知我们会发现什么吗?发现里康的意思正是琼斯。”
我上楼,褪下衣服上床。十分钟后,我又起来。我觉得脏,而且发。我冲了个过的澡,差没刷掉一层。我关掉莲蓬,告诉自己上床前没理由刮胡。之后抹上泡沫,还是刮了。完事后我穿上袍坐在床沿,然后坐到椅上。
他们说,千万别让自已太饿、太生气、太孤单,或者太累。
四项中任何一样都可以叫你失去重心,掉酒杯。照我看,一天下来我已经四垒全跑光,从到尾全数经历过。奇怪的是,我没有望喝酒。
我把枪掏袋,想放回梳妆台屉里,然后又改变上意坐回椅,两手把玩着手枪。
我最后一次开枪是什么时候?
其实不用费力回想,就是那晚在华盛顿海茨住宅区。当时我把两名抢匪上街,结果开枪击他们时误杀了个小女孩。
事件发生以后我仍留驻警局,在那期间我从未有过机会警枪,更不要说开火、当然,辞职以后我也没再动枪。
今晚我无法去开枪。因为有什么提醒我瞄准的车里不是枪手,而是烂醉的孩吗?因为直觉暗暗告诉我,得等确定目标是谁吗?
不。以上理由说服不了我。