两个姑娘。

两个姑娘是妹。叫陈小玫，妹妹叫陈小清，妹俩是有金属冶炼厂职工女。陈小玫和张劲龙一样，中毕业也没有考上大学，正在等着找工作，陈小清中学还没有毕业，还在继续读，这天妹俩一起来公园玩，没想到赶上这事。

不用说，张劲龙吃了大亏。后来据林文轩说，那天张劲龙已经变成了“大熊猫”两乌黑，并且起来的，活象国家一级保护动大熊猫。就这样，回去还挨了老爸一顿臭骂，要不是老同志亲自送他回去并且说了一大堆诸如见义勇为这样的表扬话，张劲龙说不定还要挨父亲的打。

尽没挨父亲的打，但张劲龙已经挨那帮小青年的打了，所以，他确实是吃了大亏。但天下没有白吃的亏。没过多久，他就得到一个好消息：有金属冶炼厂要招工了，而且是面向全社会招工！这个消息是陈小玫告诉他的，也算是对张劲龙当“大熊猫”的回报吧。

张劲龙不吃独，立刻把好消息告诉林文轩。林文轩不以为然，说他知了，补习班早传开了。

“那你为什么不告诉我？”张劲龙生气地说。

“告诉你也没用。”林文轩说。

“怎么没用？”张劲龙问。心里想，你要考大学，这个消息对你当然没有用，我不想考大学了，就等着招工呢，这个消息对我很有用。

“要考应知应会。”林文轩说。

“应知应会？”张劲龙问。

张劲龙显然不知什么叫“应知应会”新名词，没听说过。林文轩向他解释，说所谓的“应知应会”其实是冶炼厂排斥社会青年的一手段。说一，就是这次招工要考，通过考试择优录取，一共考三场，第一场是数理化，第二场是语文政治，第三场是“应知应会”每场一百分，总共三百分，但第三场的“应知应会”是冶炼厂自己的题，考试范围是他们厂生产工艺，社会青年怎么能知冶炼厂的生产工艺呢？就是知，怎么回答才算标准呢？所以，这门所谓的“应知应会”考试，社会青年几乎全考零分，而他们本厂的女，几乎人人都可以考满分，因为考什么题以及这个题怎么样回答才算正确，完全是冶炼厂自己说了算，外面的人不上手，如此，无形当中等于冶炼厂女比外单位的人一百分。总共只有三百分，一百分了，其他人还有份吗？所以林文轩才对张劲龙说：告诉你也没用。

张劲龙听了自然是义愤填膺。

“这不是虚作假吗？这不是欺负人吗？！”张劲龙吼起来。

然而，就在第二天，张劲龙就成了虚作假和欺负人的收益者。因为就在第二天的晚上，陈小玫来到张劲龙的家，像搞底下工作一样，偷偷地给张劲龙一份“应知应会”考题和标准答案，并且一再嘱咐：绝对不能外传！