威士忌。嗓灼痛,得我一时间像得了犬瘟的狗,连连发可悲可叹的大咳。
“喂,老鼠,大黑夜的,嘛老盯着机场看啊?我有话要说,老鼠!”妻叫,她正在醉海的平均位悠然潜行。我小心地抱着酒瓶和纸杯,坐到妻膝旁。
“要是阿鹰问到孩,可怎么说好呢?”
“不吱声不就得了。”
“可,要是阿鹰接着问我为什么喝酒,就不能不吱声了?”妻发挥着酒醉带给她的不可思议的清醒,说。“不过,要是回答其中一个问题,那剩下的那个就可以省下不答了,问题就简单了。”
“简单不了。要是你把两个问题的因果关系那么明白,孩的问题,喝酒的问题早就解决了。不喝酒,新孩怕也能怀上了呢。”
“阿鹰会不会也教训我说‘人生苦短,滥饮何益’呢?可是,我可没心思接受再教育。”妻斩钉截铁地说。我给妻往杯里倒了些威士忌。”阿鹰没准还以为我们带着孩来接他呢。”
“弟弟还不到把想象力往孩上用的年龄呢,他自己还没长大呢。”
妻仿佛在自己左右两膝之间看到了孩的幻影。她把酒杯放到扶手上,伸空下来的手,像是勾画着长得胖乎乎或是穿得鼓鼓溜溜的孩的廓。她这一连串的动作更加了我的困惑和无发的愤懑。
“我老觉得阿鹰要带来小熊阿布的玩娃娃之类的礼,我们会闹得尴尬的。”
“阿鹰大概也没钱买什么玩娃娃吧。”我说。同时我也不得不承认,同妻不愿意向初次见面的弟弟提及那不幸的婴儿一样,我到自己也想尽力回避这个问题,以免这个任务落到自己上。
“阿鹰属于哪一类人?还是迟钝?”
“极度的时候和迟钝的时候都有,两者兼有吧。但是不怎么说,依你现在这状态,作为初次见面的新家成员,他可不属于你所希望的类型。”我说完,年轻人在床上咕咕容容动了一阵,像个受到攻击的米虫儿似地缩成一团,轻轻咳了咳嗓。鹰四的“亲兵”是向我们试着行了一客气的抗议。
“我可不想受谁审问!”突然变得激昂的妻却又很快沉静下来,也可以说简直像被抛向上方的情球落在静止上,吐了这么一句自我防卫的话来。