乎乎的粪就一起烧掉了。要说那味儿呀,真是不得了!它肯定都渗到我们血里去了!”
“山谷的人们没发牢?”
“当然有了!可我们不理他们。最后,巡警来了,因为我们的火已经变成一个熊熊的大火堆了。但是,青年小组的四五个人在桥上一站,巡警就灰溜溜地走了。青年们已经发现了自己的实力,能够对付警察的实力,一个个都神抖擞的。几千只死了,又给白白地烧掉了,这次青年小组算是长一智了。这好歹也算是收获嘛。”
“其实你们也没有必要赶跑巡警。就算是胜了一个巡警,可要是警备队一来,你们上就完了。本没意义!”星男似乎是又钻了角尖,话。这让我想起在机场等鹰四的那个午夜,他那执拗争辩的样。他是那即使违背了自己的守护神也要持自己成见的年轻人,而不单纯是为了自己守护神的名誉才固执己见的。
“当时已经开始下雪了,从城里或是从海边的城镇到这儿的通都中断了,所以只要对付唯一的一个巡警就行了。‘你坏事就给你告警察叔叔!’阿星,你可真是受这德教育长大的典型!”
“我没说不能跟巡警斗啊!那年六月,不论阿鹰你什么,我不是都是支持的吗?”星男还在顽地抗争“我是搞不懂你嘛为了养小组竟不惜跟巡警发生冲突,我是这个意思!”
一直独自看家里来信的桃这时抬起,像对待孩似地嘲起年轻人来:
“阿星是想独占阿鹰才那么说的!再狡辩也没有用。阿星,你就像个小姑娘似地嘟嘟囔囔,也不过是嘴罢了!快吃饭睡觉去吧,菜采给我们准备了好吃的!”桃离间,语调就像在唱歌。
年轻人用可怕的神瞪着桃,脸铁青,由于过分激动他几乎说不话来,争论也便就此结束。
“和超级市场天皇涉得怎么样了?”我打听。从鹰四迟迟不肯转正题的态度,我已确信了他的回答一定不妙。
“糟透了。今后,山谷的青年小组要想摆脱超级市场天皇更甚的束缚,恐怕得恶战苦斗才行。天皇提的意见就是把全烧掉,一只不剩。他大概是怕山谷人吃了死会降低超级市场的品销量吧。我回来后一说把烧掉的事,就有人馋光觉得很可惜。看来超级市场天皇的担心倒是很切中要害啊。不过,我倒是愿意相信通过把那几千只淋上汽油放把火烧掉这无益的劳动,那些人弱、愚蠢的脑中的那些贪婪、任的多少能变成一些烈、清醒的憎恶。”
“送你去城里的时候,山谷的青年小组想象了一个多么圆满的大结局啊!”我心里愁苦地说。
“他们什么都没想象。他们是彻底地缺乏想象力。所以他们才希望我作他们的代理人能够调动他们的想象力。可是,我没有给他们一个甜的想象力的心,而是把他们将如何因饿肚而受苦这样一个现实揭示在他们布满屎的前,我就是为了这个才去城里的。哈、哈!”
“你早就知超级市场天皇是朝鲜人了?”
“今天,那家伙自己跟我说的。他说S兄被杀的那天他还在落里呢!所以我也有个人理由和山谷的青年小组一起跟那家伙斗下去。”
“但是阿鹰,你和山谷的青年小组欺负那个可怜的山村巡警,无论是公的私的,只要你愿意,还不是照样都能编得理由?我是觉得阿星的态度是最公正的!”鹰四的话使我对超级市场天皇又有了新的不安,为避免这不安再生枝节,我又把问题扯回到他和星男的争论上来。
“公正?你还在用这个词呢吗?”鹰四现一抑郁的表情,沉默下来,他的表情使盯着他的我都觉一荒凉。于是,刚才一直嘟哝着“好了,吃饭了,吃饭了!”我们去吃饭的桃此时终于找到了直接与鹰四说话的机会,就假惺惺地故意装很动的样,说:
“我家人都在看阿翻译的大猩猩的书,他们知我和那个阿老师家一起住,都很放心呢!阿鹰,阿可真是个在社会上吃得开的人啊!”“阿已经完全从社会生活中退来了,可他还是个在社会上吃得开的人!”已经把第一杯威士忌喝下肚的妻解释说“像阿鹰这样的,正是和他相反那一类,这不明摆着么!”
“就是,明摆着!”鹰四把视线从我这里移开,对妻答。