粽当粮就不能林,心儿多坏!这么一来,朝鲜人也上粽了,可他们照自己的味,开始把大蒜也加了去。这再反过来影响了山脚粽的方法,闹得村里也开始用大蒜来调味了。村里人只会虚张声势,他们有什么主见!这样,山脚的风俗自然要改变啦!从传统上说,村里本来不用大蒜调料,现在它在超级市场倒成了抢手货了,难怪天皇背地里要乐得够呛了!”
“就算没有主见罢,可它叫我的饭成功了,倒也不错嘛!”妻反驳。“不合传统又怎么样!”
“当然成功了!就算情打分儿,比起妈妈的粽来,你的可要好吃多啦!”
“真的,真的!”住持也附和着我的夸奖。不过,妻还是那样满腹疑团,瞥了我们一,毫不示弱。
住持困惑不解地把那张教科书似的善良的小圆脸皱成了一团,朝着我说:“我倒是饱餐了一顿,其实我是来送这个的。你大哥有个笔记本,S先生死以前放在我这儿的,这会儿找来了。”
“咱们到仓房二楼去说会儿话吧。我又不练足球,一个人闷得很哪!”我不光想给住持打气,也想引他与我聊聊天。
“你不是对万延元年的暴动很有兴趣么?”
“我倒了解过暴动的情况,还了笔记呢。对暴动来说,阿的祖上当然最重要了,可本寺的祖上,虽说没什么血缘关系,但作用也不能低估,可以说仅次于你的祖先啊!”年轻的住持从窘境里解脱来,欣喜中夹杂着明显的情。
妻对住持自我意识中这微妙的反应理都不理,忙不迭地指挥阿仁的儿们给他们的母亲送些粽,再到小学场上叫星男开上雪铁龙来拉粽。我和住持正打算离开上房,这时,妻还在不依不饶地说呢:
“下午我也去看练习足球,阿。听听他们对加了大蒜的粽怎么说。”
十分客气的住持和我往仓房走去。满嘴着大蒜味,活像幻想影片中怪兽的火焰。住持带的大哥的笔记本,是订成的小本,包着紫的封。对我来说,大哥与我们固然是亲人,然而却相当疏远,仿佛他总是住在城里的宿舍或是东京的公寓,假期也难得回家看看。唯一让我印象刻的,却只有这样一桩:他大学毕业不到两年便战死了,山脚的大人们每每引以为鉴,觉得让儿接受等教育简直是白白钱。我接过笔记本,将它放在友人留下的那本企鹅版著作上面。我能到,我没有当着他的面读这本笔记会令住持很失望,但是实际上,对大哥留下的文字我并没有很的好奇,倒是有一模糊却很缠人的不祥预,让我的心变得冷冰冰的。于是,我决定不去理会这本笔记,径直地向住持问:
“听我母亲说,曾祖父曾从仓房二楼窗往外开枪,阻止暴徒靠近。这窗看上去造得真像击孔,仿佛这说法倒是真的,可我却总觉得可疑。为什么呢?据说那条步枪是曾祖父在知旅游时带回来的。就好像万延元年那会儿,媛的农民都是用步枪武装的一样!”