上羞了红“帮不上什么忙的朋友。”
“好像鹰四也和S兄一样,盼着在万延元年事件影响下事情。从今天开始,他要把山脚的年轻人召到一块儿练足球。恐怕他是觉得,在曾祖父的弟弟砍倒树林建造的练兵场上训练青年,这行动有很大魅力吧!”
“可现在,不可能再爆发万延元年那样的暴动了。像战争刚结束那会儿,朝鲜人落和山脚人之间大打手,连警察也无法预,那个时代也早就过去了。现在是歌舞升平,任你多少个阿鹰也煽不起暴动,这才真叫平安无事哩!”住持又恢复了他平日里的微笑。
“对了,这个笔记本里有没有什么东西与这歌舞升平格格不?”我趁住持微笑的当追问。“要是的话,倒是给鹰四才好吧。所家人的这些格中,我继承下来的只有一,就是绝不愿意从万延元年事件中得来任何孔武勇猛的启示。我的梦也都惨兮兮的,在梦里我从没与曾祖父那壮烈的弟弟为一,倒是战战兢兢地把自己关到仓房里,连曾祖父那样开枪也不会,只顾胆战心惊地作上观罢了!”
“依你的意思,笔记本还是给阿鹰的好啊。”一时间,住持显得怯生生的,微笑也好像冻到了脸上。
于是,我从死去的友人留下的企鹅版丛书上面拿起那紫的笔记本,放外的袋里,和住持一起往小学场那边去了。鹰四和他的那群新伙伴,正在那里练习足球。
天空一片睛朗。狂风忽东忽西,围着山脚。那群少年一声不响,就是在这狂风中气吁吁地认真踢着球。特别是那个材短小的海胆怪,奇大的脑袋上还缠着厚厚的巾,疯狂地跑来跑去,一次又一次地摔倒在地。可奇怪的是,没人笑他。就连站在场周围观战的山脚的孩们,也完全不像城里孩看比赛时那样活跃喧闹,只是抑郁认真,不作一声。
鹰四和星男,正在来回跑动的少年中间指导他们。见到我和住持,他们倒是朝这边了个手势,却丝毫没有把练习停下来的意思。只有坐在雪铁龙上的妻和桃,远远绕开踢球的少年,过来同我们搭讪。
“你瞧怪不怪!一个个没有个笑模样,怎么倒踢得火朝天的!”
“他们这帮人,什么都是,除了一心一意火朝天,他们也不会别的招法了!我和桃,倒喜这样认真练球!以后我们每天都要来看呢。”妻不肯附和我令人沮丧的吻。偶尔少年们把球踢偏,球就会到我脚前来。我要踢那球,却几乎次次踢空,那球自飞快地旋转着,扬起一片尘土,最后停下来。车里的女人们冷冷地瞧着我和球,甚至不曾一丝嘲笑。倒是那年轻的住持,带着始终如一的微笑,仿佛要安我的困窘。然而,他只是使得我沮丧冷的心境越发重起来。
到了晚上,吃过饭,大家都在炉边睡下以后,鹰四便凑到我的跟前,说:
“阿,笔记本里写的事情真吓人。”他的声音低低的,像是不想让醉醺醺的妻听到。然而他的话语里面,却有着一黯淡的惨酷。我盯着黑暗,免得直接对着弟弟的脸。不用听他继续说下去,我便觉了一实实在在的厌恶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