独修桥啊。”

“合并的话，村公所怎么办？”

“嗨，助理就不需要了！”他的反映第一次这么坦率。“就是现在，村公所也几乎没有什么活儿了。森林工会吧，早就五个村合并了。农协又解散了，村公所楼里可冷清了。村长也不愿意了，从早到晚闷在家里看电视。”

“电视？”

“超级市场在森林地上安了公共天线以后，就卖起电视来了。卖天线使用权要三万块呢！就这么贵，洼地里还是有十家买了电视！”助理说。

尽村里很多人都经济拮据，可还是有至少十家富裕安了电视，这并非是他们屈服于超级市场役的支，而是他们大概要享受消费生活吧，不过，如果相信了年轻住持的悲观意见，那么这十人家购买电视的费用中可能就有一分是向超级市场借的。

“都说超级市场的天线接收不到NHK的电波，所以谁都不视听费。”

“是看地方城市的民间节目吗？”

“哪儿啊，最清楚的还是NHK，哈！”助理带着满意的神情说。

“现在还搞诵经舞的活动吗？”

“不了，这五年多不搞了，三郎，你家就剩下个看门的，草席店老板也乘夜远走飞了！说是因为现在村里盖了新房，都是西式的，用不着草席了，哈！”助理话里带着对新话题的戒备。

“诵经舞的队伍在我家院里舞是据什么定下的规矩？理说应该是选在村长家里或是山林地主的家里嘛，是因为我家在森林里和山谷中间吗？”

“那大概是因为你们家姓‘所’，是山谷中人们灵魂扎的地方吧。”助理说。“你父亲在去中国之前在冲绳工作过，还在小学过讲演，说琉球语里有和‘所’意思一样的词，叫‘念度靠鲁’，还捐赠了二十只装满红糖的圆木桶呢。”

“我母亲对父亲的‘念度靠鲁’一说不以为然，本没当回事。还听说父亲也因为捐赠了红糖成了村里的笑柄呢，自己家里都空了，还要捐赠，这是受嘲笑的直接原因吧？”

“不，不，没那个意思。”助理把他没动声就张开了充满恶意的网收了起来。‘所—念度靠鲁学说’曾经作为隐晦毒辣的笑话，在山谷里行了一阵。在村里大人们把父亲一生中因为轻率而造成的几次失败当成“消遣”的谈资的时候，这个笑话便是尖之作了。父亲则因为二十桶红糖被当成企图独占山谷中的所有亡灵的的人，受到了永久的嘲笑。如果我走了助理那关于“所—念度靠鲁学说”的圈，他又会和他的朋友们制造一个新的笑话，说所家的儿继承了他父亲的血脉。

“三郎，你不是把房和地都卖了吗，是笔很赚的买卖喽。”