那人显然也听到了后边的动静，停下抚摸无字碑的动作，缓缓转过来。

华珠挑开帘幕，望向森森的坟场，打了一个激灵，瞌睡醒大半“不要。”

冷柔的睫羽颤了颤“有。”

冷柔皱了皱眉“你想问我是否认识一名烟女？”

冷柔脸上的血霎那间褪去，怔忡了良久后，泪夺眶而“我…我只是不希望你三哥继续傻事…他有大好前程，有父母妻，不该毁在一个…不值得的人上…我求他不要征…我都跪下来求他了，他还是不听…他不去…就不会事…”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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华珠着惺忪的眸，打了个呵欠，重生后她睡眠一直不大好，白天必须补个午觉。但今儿又是宴会，又是查案，折腾到大半夜，又得挖坟开棺，她实在是有些困了。

哎呀，那人是谁咧？

廖承古怪地看了她一“我原本想说，可以让你原地休息一下，你，想哪儿去了？”

车夫与七宝扛着锄跟上。

颜博放下书本，再次看向冷柔，眸染了一丝复杂的斑驳“三哥征前，曾经和你大吵一架，有没有这回事？”

廖承先下了车，尔后伸手，扶着华珠也下了车。

颜博起，自书桌上翻开那本看了一半的《梅庄五女》，淡淡笑：“三嫂乃心洁之人，居然也看这市井小说。明德太后、长乐公主、染家千金、苗族巫女、江南名，不知三嫂最喜谁的故事？”

－－－题外话－－－

颜博握了拳，他多么希望是自己听错了“三哥质问你为什么要跑去小别院和她大吵大闹，还言明她是无辜的，你却说她破坏了你们的情，作为妻，你无法忍受。”

“所以你就给她下毒？”

窘！

“我又在坟前坐了一会儿。”

“二哥前些日来了信，说江南湘西有苗民造反，他忙得不可开，今年不回来过年了。”颜博顿了顿，端起茶杯“我记得，三嫂也是苗族人，不知三嫂可认识柳昭昭？”

暗夜幽幽，冷风寂寂。

廖承回，见华珠有气无力地迈着小步，就问：“走不动的话，我可以…”

冷柔的脸上泛起一抹苍白“没错。”

好在今天不是什么重大节日，一般的坟没有被祭拜过的痕迹，搜寻工作不会费太久。

一听“走不动”三字，华珠的脑海里便自动闪过那句“又又小又发脾气，还懒，走几步就要抱”华珠冷冷一哼，戒备地看着他“不要你抱！你呀，别有事没事占我便宜！要亲要摸要上三垒，找你的王歆！”

廖承就问：“你留在车上睡？”

虽不信鬼神，可走在一坟之间，华珠的心还是有儿发杵。

廖承与华珠顺着纸钱一路走过去，却破天荒的，在一个无字碑坟前，发现了一健硕的、散发着一丝熟悉的背影！

*

冷柔的脾气素来温和，此时也不禁微微了不悦“你到底想说什么？”

冷柔的眸光暗了暗，低声：“我去给你三哥烧了一炷香。”

“一炷香要烧这么久？”

找了一刻钟后，地上开始零星地散落着一些白纸钱，廖承四下看了看，指向东边：“柳昭昭的坟在那边。”

车驶过宽阔的大街，驶僻静的巷，又去往荒无人烟的坟场，最终停在一满白桦的林旁。

直到刚刚才回府？”