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你认识柳昭昭?”
廖承不假思索地“嗯”了一声。
“那天,董娘告诉我们,小别院是柳昭昭留给她的,我心里便有了一不祥的预。坐上车后,我一直回忆六年前发生的事,突然记起三哥征前,曾经与三嫂大吵一架。他们吵得很凶,没发现我就站在树后。我听见三哥质问三嫂,‘为什么跑去小别院和她大吵大闹,她是无辜的!’三嫂很生气,驳斥三哥说,‘我才是你的妻,你为什么把那个人看得比我重要?自从她你认识她,我们的情一日不如一日!我实在受不了了…’三哥听了这话,也非常生气,骂三嫂蛇蝎心,居然对她下毒,还说早在十年前他就认识她了,比三嫂还早四年。这个‘她’,不用我解释,你们应该猜到是柳昭昭了吧!”
听起来,的确很像柳昭昭,但华珠的心里总觉得怪怪的,如果冷柔真的这么颜三爷,那张小像又怎么解释呢?华珠看向廖承,见廖承的神冷冽得吓人,多看一都如坠冰窖。华珠的麻了麻,不明白廖承为何会这么寒光四溢的表情。
廖承并未否认,沉默片刻后,拿过华珠的笔和小册,在她记录的每一个线索上或圈或叉或批注,然后淡淡讲了句“她刚来琅琊时,很可怜”便转离开了房间。
这么说,是李婉记错了,但这又能说明什么呢?
支走颜宽后,颜博双手握,很犹豫,但还是了自己认为的真相:“如果…如果伤害王歆的和杀害柳昭昭的是一个人,那么我想,我知凶手是谁。”
“我…我只是不希望你三哥继续傻事…他有大好前程,有父母妻,不该毁在一个…不值得的人上…我求他不要征…我都跪下求他了,他还是不听…他不去…就不会事…”
华珠与廖承不约而同地举眸看向他,似乎迫切地想知他对他们隐瞒了什么。
廖承徐徐转,背后的金辉将他发丝的边缘照得透亮,容颜却笼了一层暗影,只余一双幽潭般邃的,发犀利的寒芒。
华珠释然。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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颜博急,起去了恭房。
颜博又:“我就问三嫂,为什么心狠到投毒…”
颜博吞了吞,肩膀轻轻地抖了起来,他本想把这个秘密一辈烂在肚里的,毕竟她是他三嫂,是他三哥今生唯一的妻,她纵然有错,也是因为过得太苦。但这一回,她实在是太过分了!王小与她无冤无仇,她为什么连她都要杀害?
华珠拿小册,一页页地翻动着自王三爷失踪以来的案件记录,这些天,不有用的、没用的,她都记了下来。当翻到月伶那一页时,她想了月伶送她的帕,忙从荷包里取:“这纹我看着熟,你有没有印象?”
“太妃和三嫂没扮一会儿小太监就被李府的家丁发现了,她们走后,我、三哥和承才现。所以严格说来,三哥和三嫂那一次没有碰上面。直到四年后,三嫂再次回李家省亲,才与三哥一见钟情。”那是他一回见到廖承,那俊得像画走的少年,纯真而净的,比女更丽纤长却又闪动着清的睫…十年之久,他非但没淡忘那一瞥,反而在记忆不断惊艳。所以,那晚的每一件事,他都记得非常清楚。
太寒冷了,华珠有些被吓到,清泉般的眸光微微一颤,好似颤到了人的心尖儿上。
华珠一愣,好歹你也思考思考吧?怎么如此肯定?除非——
扑哧扑哧!
“谁给你的?”
华珠想不通,希望能从廖承那里得到一些有用的分析。廖承却突然站起,走到窗前,只留给她一个大而疏离的背影。光穿透他宽袖,朦胧的透明,可他的世界,却越发遥远而神秘。
顺着梅,联想到了柳昭昭,她偏红白之,最喜寒梅飘雪之景,这方帕会否是柳昭昭的呢?如果是,又通过怎样的形式传到了月娥手中?难月娥去过小别院吗?
这声,好歹还算温柔。
:“我亲自去一趟。”
“月伶,但原本是月娥临走时送给她的。你说,它会不会是柳昭昭的?”
一只小白鸽飞窗内,颜博走过去,从它脚上取下一张小纸条,看完之后,眸光一亮:“是世从半路发回来的消息。暮云芝是柳昭昭的,三十七岁,丈夫是暮家寨的寨主。看样,她过得很富足,当初怎么让她沦落风尘了?”
华珠又想咬笔,刚放到边,猛然记起廖承不喜她这样,顿了顿,又以为廖承会如往常一般拿开她的手,或喂她一颗糖。谁料,廖承只是沉默着,若有所思。
想不个所以然,华珠又把颜博的话细细咀嚼了一遍,随即眉心一:“等等!颜三爷说十年前就认识那个人,比三还早四年…奇怪呀,十年前,三不是和太妃扮成小太监,去跟你们放过烟吗?太妃说过,你和三爷都在呀!”
廖承敛起浑冷意,看了帕上的寒英一,轻声:“与佛龛底的梅一样。”
暮家寨是湘西最大的苗民落,民众的日如何华珠不敢妄下结论,但寨主一定是富到油的。作为寨主夫人的妹妹,居然成为一名青楼女,其中暗藏的奥义,不得不耐人寻味。
华珠叹了叹:“走了。”
华珠没想到颜三爷征还有着这样的内幕,他知很危险,知可能一去不返,但还是固执地去了。是什么,引着颜三爷一定要远赴沙场呢?
颜博回来时廖承没了人影儿,纳闷地问:“人呢?”
颜博看完这张字条,又解下另一张“诶”了一声,语气不大好了:“暮