女,是他十分看重的人呢?可怜太妃太七年,却睁睁看着他在自己面前、在大臣面前,对另一个女人的哀思。
赫连笙不说话,底下谁也不敢先说话。
诡异的沉寂不知持续了多久,华珠只看到如血残慢慢降到了地底,灰蓝的天空,没有一丝云彩。
其实华珠很疑惑,她明明只邀请了太与太妃,舅舅、三、颜博、王庆、李致远与杨千等人,又是为何现在这里?难是赫连笙叫他们来的?他不怕一些秘密败会造成不可挽回的局面吗?
就在华珠的小脚都快冻麻的时候,赫连笙终于缓缓开了,他依旧背着众人,那冷冽的嗓音却比耳旁呼啸的风声更彻骨三分。
“年小,你说会公布案件的真相,现在可以公布了?”
“在公布真相之前,有两件事必须得到太殿下的回应。”
“你说。”
“一,请太殿下告知在场众人,你与星儿姑娘是什么关系?二,请太殿下允许我开棺验尸。”
大家都朝华珠投去了诧异的神,敢和太提条件,这名少女,似乎除了颇有些聪明劲儿之外,还有一初生犊不怕虎的胆识。
赫连笙已不像初次被问及时那般激动了,他甚至连拳都没握一下,便慢悠悠地开:“星儿,本名柳昭昭,是本的女人。”
现场…响起了一片倒凉气的声音!
知太可能与这名女关系匪浅,但绝没想到太会承认得如此坦,尤其对方是一名青楼女!
柳昭昭的大名如雷贯耳,谁又没听过呢?
不止听过,他们还见过。
七年前,明德太后寿辰,太与太妃大婚,柳昭昭一舞倾城、二舞倾国,在场男,除颜博以为,其余的全都有幸目睹了柳昭昭的风采!
若是李致远记得没错,自己儿和王庆的儿都偷偷地向柳昭昭示过呢!柳昭昭想也不想便拒绝了两位世绝佳的少年,当时,他觉得柳昭昭有不识泰山,而今听了太的话,才恍然大悟,人家本是早就有了一座比泰山更大宏伟的靠山哇!但这靠山是自己女婿,这觉就不怎么好了!
赫连笙缓缓转,目光越过面红、情绪激动的李婉,直直向了华珠:“你应该看得很清楚,坟的泽与旁的地方一般无二,这里从未被挖掘过,你到底想开棺验证什么?你要是想验证本有没有留下任何证明份的东西,本可以告诉你,有,一块玉佩!”
他的情绪,还有了一丝波动。
这个与自己同枕共眠二十年的铁血帝王,竟是如此在意一个死去的女人。
华珠忽觉讽刺,淡淡地笑了笑,正:“殿下,自六月开始,琅琊一共发生了八起命案,其中六人死亡,一人失踪、一人重伤、一人轻伤,这些仅仅是我们了解到的情况。而在我们看不到的地方,伤亡或许还在蔓延。这形势下,臣女倒是想反问太殿下,你拦着不许开棺,又是想证明什么?”
赫连笙的眸光一凛,上的冷意越发烈了。
“你想证明自己是个大公无私、值得百姓拥护的太,还是想证明自己是个情意重、优柔寡断的情?”华珠却好似没看他几暴走的神态,依旧咄咄人。华珠知,赫连笙杀掉一个人,从来不是因为对方忤逆了他,或激怒了他,而是对方没了利用价值。就目前而言,至少真相大白之前,自己再多讲几句难听的话,赫连笙也不会治她的罪。至于案件完结后,他想治罪,恐怕也没那个心情了。因为…
“年华珠!”赫连笙怒了,咬牙挤几个字。
颜宽的老心脏都快吓爆了,双拳一抱,福低了:“殿下恕罪!华珠年幼不懂事,冲撞了殿下,微臣代她向殿下赔罪!”
赫连笙看了一满脸倔的华珠,眸中不自觉地闪过什么,却在一息之间变回了德厚光的形象:“年小率真大方,何错之有?本边最不缺的就是阿谀奉承之人。”
顿了顿,又“开棺。”
驻守在外围的是颜博的侍卫,杨千得令,率领几名弟兄拿起工开始挖坟。
赫连笙与众人退后一丈,赫连笙当仁不让地坐在李婉旁,面沉静,一言不发。
李婉也沉默。
这对夫妻,谁也没主动开,谁也不知对方心里想些什么。