船只,不恶意烧杀来北齐贸易的外国船只,收过路费什么的,朝廷都睁只闭只。
六年前,颜三爷主动请命剿灭海盗,赫连笙批准,并任命他为蛟龙军,也就是琅琊师的总督。
这是一场毫无疑问的恶战。
听说,那段时间,连海里的都是红的。
一场恶战,以牺牲两万师为代价,将海盗重创并了北齐海域。而颜三爷的命,也永远沉了海底。
“我以为盒也掉海里了,直到上个月,我暗中打听,才知颜三爷在阵亡的前几日,曾寄了一个盒给王昌,我立刻想到,那应该是我丢失的盒。”
华珠为颜三爷的死到唏嘘,叹了叹后,看向柳昭昭:“你可知他为何非要你的盒?”
柳昭昭不假思索地:“得梅庄者得天下,他是燕世的表哥,自然希望助燕世继承大统。”
华珠摇,有些不忍告诉她真相,纵然她杀了那么多人,但也间接害死了唯一的亲人,这痛,大概比砍自己的脑袋更令人难受,尤其她活着,日日忍受这煎熬,最终,在煎熬中耗尽最后一丝力气。但犹豫了片刻,华珠还是了真相:“他是为廖公拿的,廖公陷梅庄诅咒,但凡与他亲近之人都会接连殒命,为找诅咒的玄机,廖公不得不前往梅庄。”
柳昭昭眸一瞪,泪掉了下来:“如果早知公需要地图,我一定会双手奉上的…”
…
华珠离开柳昭昭的院时已是日暮时分,这位尽保留了地位却遭受所有人痛恨的女,除了华珠,大概找不到可以倾谈的对象。
华珠对李府足够熟悉,谢绝了女的远送,一个人撑着伞走在铺了一层薄薄积雪的草地上。
耳旁风声鼓鼓,暮霭沉沉。
记得,也是这样的雪天,也是这蜿蜒的小路。
太迈着嘟嘟的小儿,走一步,摔一跤,摔疼了就坐在雪地里撒泼。
说,母妃,抱我。
心,像有尖锐的指甲划过。
每次思念太的时候,她都会恨自己为什么要重生?为什么只有她一个人重生?她究竟为了谁而重生?
“发什么呆?”
华珠眉心一,转过望向来人:“你怎么…会在这里?”
廖承拿过她手里的伞,收拢,看了看她发红的眶,说:“找赫连笙谈事。没下雪了,不用打伞。”
华珠偏过,疑惑地问:“对了,我还没问你,当初赫连笙是怎么答应叫你接王三爷的案的?”
廖承虽有本事,可得赫连笙如此重,也未免太蹊跷了。
二人并肩,朝前慢慢走去。
廖承轻轻地扬了扬角,不知笑了没笑:“还记得满月案吗?”
华珠,风大,她裹了氅衣:“记得,杀五行生肖,取五行内脏,纹五行神兽,选五行方位,抛五行之地,以五芒星为阵,行极为恶毒的诅咒。和它有关?”
这案不是完了吗?
廖承看着她死鸭嘴的小模样,缓缓地:“五芒星真的只代表女?”
华珠一听他这语气,便晓得自己藏不住了,真可恨,自己那么大上的重生者,每次都被他秒成豆饼。
“咳咳…五芒星…代表女…也…也是一个女神符号。”
尤其是被五行神兽守护的女神,所对应的一定是天朝最尊贵的女。但她对太妃隐瞒了这,因为,她想引导赫连笙认为凶手诅咒的是太妃,而当时唯一没有受损的便是王家。赫连笙很容易怀疑到王家上,为打压王家气焰,赫连笙不得不释放颜宽,让颜、王两家相互牵制。