好累。
华珠抬起右,蹭上他腰。廖承非常有默契地兜住她的,一抬,把她抱了起来。这一下,华珠甚至比他了。
华珠怔了怔,亮一笑,住他下颚,这回,没那么猛了,而是轻轻地低,轻轻地碰了碰。
廖承要去回吻她。
她躲。
廖承眉梢一挑,勾笑:“学会*了啊。”
华珠动了动,挑眉:“我是跟你学的,你这么会*,又是跟谁学的?”
廖承被她挑逗得满腹邪火窜,走了几步,踢开一个卧室的门便走了步,随后又用脚带上了门,再随后,将她抵到了冰冷的墙上。
“你男人无师自通。”霸地说完,褪了自己,又一把扯了她罗裙…
华珠没料到这个男人猴急地等不到床上,就抵着墙要了她,这觉,真是…难以描述!
接下来的几日,二人没再关注梅庄的任何消息,就没日没夜地,只恨不得把对方自己的骨里。
奈没追踪阿波罗号少了一个队员的事,也没彻查华珠不再现在餐厅的怪异,其它人,虽未亲瞧见,却大抵也心知肚明。
又一完毕,华珠趴在床上,地着气。
廖承俯,轻轻地吻着她满是吻痕的背。
“宝贝儿。”
“嗯?”华珠慵懒地应了一声,很是享受过后,他带来的温柔。
廖承拨开散落在她颈的发丝,吻了吻她雪颈:“没什么,就叫你一声。”
“承。”
“嗯?”
华珠扭过,看着他被情染得绯红的脸颊,餍足一笑:“我也就是叫叫你。”
廖承侧躺下,把她抱怀中,脸颊埋在她温的,轻声:“那你多叫几遍。”
“承,承,承…”华珠乐此不疲地叫着,他乐此不疲地应着,二人就这么简单而幼稚地歪腻了小半个时辰。
尔后,廖承甜甜地了梦乡,脑袋枕在华珠的脯上。
华珠却毫无睡意,总有一不够腻不够的觉,也不知是为什么。
华珠摸着他光而又实的肩膀,试探着柔声唤了唤:“承。”
“嗯。”“你醒着的吗?”
“嗯。”“我想,跟你讲个秘密,你要不要听?”
“嗯。”华珠犹豫了一会儿,搂他:“我真的说了哦,但你…会不会听完就不喜我了?”
“嗯。”华珠先是一怔,继而反应过来,他早早地睡了,只是留了一分心神,条件反地应着她。
无可奈何地笑了笑,华珠也闭上,睡了。
等华珠醒来时,二人已经换了姿势,她趴在他上。
“醒了?”廖承角微弯,问。
华珠打了个小小的呵欠:“醒了。”
“你刚刚有什么秘密要告诉我的?”
华珠一惊,这人,梦里也能听见她说话的?可刚刚冲动,想说,这会冲动下去,再提起话却是不容易了。
“没…没什么。”华珠嘴地否认。
廖承挑起她下颚,目光迷离地看着她:“别骗我,你知骗不了的。”
“谁让你刚刚睡着了?我现在又不想说了。”华珠垂下眸,嘟哝了一句。
廖承幽的眸里掠过一丝促狭:“不想说了,嗯?”
这声“嗯”的调调,七弯八转,绕得华珠汗倒竖。
华珠悻悻地缩了缩脖:“以后吧,以后什么时候酝酿好了,我就再告诉你。”
廖承可不吃她这一,眯,角一勾,大掌覆上了她纤腰,尔后,在她几失控的尖叫里,挠起了她的。
“哈哈…不行了…不行了…你放手…别挠了…哈哈…别挠了…承别挠了…好相公…别了别了…哈哈哈哈…别了…”
华珠被挠得快要崩溃了,泪都笑来了。
廖承咬着她白玉般的耳垂,蛊惑:“乖乖投降,就饶了你。”
华珠笑得上气不接下气,他以前对她的事儿可没这么上心,或者说没这么霸,可现在,他居然用这么幼稚的法她就范。想想也不是多大的事儿,关键是越他吧,越憋不住,想要告诉他。心思转过,华珠投降了。
廖承搂华珠,也压着华珠,把华珠禁锢得死死的:“说,我听着。”
二人这么赤条条地纠缠在一起,华珠不敢动,生怕一动,又是天雷勾地火,就吞了吞,问:“承啊,我要是说我活了两辈,你信吗?”
廖承看向她,脱而:“你也是个穿越君?”
华珠眨了眨,对上他疑惑的视线:“什么叫‘穿越君’?”
廖承挑了挑眉,敛起眸中诧异,平静地说:“就是从一个时空穿越到另一个时空,可能来自几千年前,也可能来自几千年后,也可能是不同的大陆。可能是穿,也可能只有一个灵魂。”
华珠摇了摇:“我不是,我…”讲到这里,华珠猛地顿住“等等,你刚刚说‘也是个穿越君’!什么意思?难你…”廖承摸了摸她发,岔开她的话:“先说说你的两辈。”
华珠很不争气的被绕过去了:“我啊,我说我活了两辈,你真的信吗?你从不信鬼神的…”
廖承稍稍松开了她,单手支,温柔地看向她:“你说,我就信。”
华珠会心一笑,凑过去给了他一个香吻,尔后忐忑地了心:“我怕我说了,你就不喜我了。”
“跟别的男人睡过?”廖承第一反应是这个。
华珠的小脸一白,不敢接话了。
廖承见她吓得不轻,忙摸着她肩膀:“谁的技术更好?”
华珠的脸由白转红,这…这…他的反应是不是太奇怪了?
“谁的技术更好?”廖承不依不饶。
“…”华珠羞于启齿。
“谁的?”廖承今儿还就跟这话题杠上了。
被他缠得不行,华珠拉过被蒙住脑袋,还是开不了,就用手指了他膛。
廖承满意一笑:“嗯,继续。”
华珠不大理解一件原以为会非常严肃的事儿怎么了无穷无尽的喜,她哪里明白,廖承不是一个会跟上辈较劲儿的人,这辈华珠是他的,心都是,他还有什么不满足?
刚刚那样调侃她,三分认真,另外七分则是在打消她的顾忌。
果然,经此一闹,华珠的心里踏实多了,就侧过,搂住他壮的腰:“其实我现在,有些分不清了,好像是活了两辈,又好像只是了一场噩梦。”
廖承神一,很快又一松:“那你的噩梦里有什么?”
“我的梦里啊…我梦见李公被谋杀的那晚,我没有及时醒过来,一直昏迷到几天之后,随后,我成了杀人凶手,连累父亲失去竞争知县的机会。张县丞,也就是那个真正的杀人凶手,他了知县,还帮我了。一直到死,我都没发现他才是罪魁祸首…”
华珠讲啊讲,讲了与秀女们的比拼,讲了王歆是不近人情的王皇后,讲了她与王皇后二十年的明争暗斗,也讲了她与赫连笙的小太,还讲了颜家的覆灭,以及赫连笙、颜婳狼狈为,害死她与王歆以及她们俩的孩,最后,又讲了唯一的朋友李重明。长长的一生,满目疮痍,除了两个人,其余的全是背叛与抛弃。但华珠已经不那么心痛了,遇到廖承后,她就一一从过去的暗影里走来了。此时叙述的吻,平静且淡,仿佛在真的只是在讲一场荒诞的噩梦。
廖承心疼地抱了她,嘴贴住她额:“那这辈呢?你什么时候重生的?”
华珠微微一笑,又:“九月初三,李公被杀的那晚。想来,我今生所有的转变都是因为我及时醒来,并且叫来承你帮我洗脱了冤屈。之后,张大人落网,我父亲成了知县…”
廖承的手臂忽而一,得华珠吃痛,华珠了凉气,叹息着问:“我时常问自己,前世的你去了哪儿?为什么自从我事,就再也没听过你的消息?我其实…派人找过你的,后。可是没找到。”
廖承神复杂地握了握拳,从衣服的袋里掏一张发黄的旧船票,递给了华珠。
华珠拿在手里一看:“‘佑成帝四十二年九月十五号,琅琊一号港,大号商船,廖承’。这是…”
“李公,也就是你曾经的未婚夫,被杀那晚,我应邀参加宴会…我提前买好了船票,只等参加完宴会就远赴大,再也不回来了。”
华珠想起廖承巧计砸赫连笙那晚,曾经跟她说:“父亲和颜澈死后,我将佛龛埋在了地底。我告诉自己,这辈已经没什么好失去的了。既然上天想给我一个孤独的人生,我就孤独一生。什么梅庄,什么诅咒,我统统不也不问了…但人心是个很奇怪的东西,有时候会不受自己控制。又或许,任何一个人的一个细小的选择,都会产生一系列大的蝴蝶效应。发那天,我将埋了六年的佛龛挖来。那一刻,我又告诉自己,一定要找到梅庄,找真相,哪怕赔上我的命!”
那时,他的手里就握了一个东西,莫非…正是这张船票?
“是我的细小选择,引起了你说的蝴蝶效应吗?你宁愿赔上自己的命,也要寻找梅庄…是为了我吗?”华珠心猛一阵震,泪掉了下来。从不知,他竟为她了那么多…
廖承没有直接回答,而是坐起,背对着华珠,语气难掩波澜地说:“我都已经走李府大门了,如果你没央人把我叫回去,没让我看见你倒在血泊里的样,没追着我唤我名字,没记得我祖母的忌日,没让我觉得你心里有我…”
后面的话,他没说,华珠替他说了:“你那晚,就会已经坐车离开建了。”
前世的他们,便是这样错过了,她一辈困在,他一辈独居大。