锣时,就说明比赛开始了。当大家再听到三声响锣时,说明比赛结束了。你们每个人都将拥有一个骨哨,两队哨音不同,请勿记错。需要调的是,不得杀人!现在,请大家跟随侍女回房稍作休息,待会儿有篝火晚宴。”
这么张的时刻居然来个篝火晚宴?
不过肚确实饿了,颜博砸了砸嘴,问:“能告诉我们什么时辰敲锣吗?”
“无可奉告。其他的,也无可奉告了!”
又是这句!颜博想敲她!
华珠暗暗一叹:“难怪上一关,非得争夺宝石定队长了,却原来除了免死金牌,还能得到一张护符。”
三名队员都盖完了才到队长,相对而言,队长安全太多。
雅歌愤愤不平地崛起了小嘴儿,早知队长有这福利,她刚刚就不叫华珠当了,自己当该有多好!
奈继续面无表情:“孤岛的两个眺望台上会升起八面旗帜,代表你们八人,当一个人被盖了灭章后,他的旗帜会落下。等他用宝石消除了印章,旗帜会再升上去。你们密切关注旗帜,可以知自己和队友的情况。现在,还有什么疑问吗?”
众人摇。
华珠想了想,又:“印章只能队长拿着吗?可不可以给队友去盖?”
“别人可以拿,但不能盖。我们会有工作人员全程跟踪,一旦发现谁违反比赛规则,将立刻被放逐。”语毕,奈示意散场。
颜博挠挠,叹:“我去趟恭房。”
…
黄昏暮,天际残,缓缓地搁在海平面上。两队人员被分别带离会场,走向左右两旁,造型一样,颜不同的建筑——阁楼。颜婳的暴富不仅在赤焰队引起了风狼,在寒冰队也惹来不少冷嘲讽。风不善言辞,可不代表他没有自己的意识。实际上,随着年岁增长,他的心智渐渐有了成熟的趋势。斜睨了颜婳一,鼻一哼,不再搭理了。
七宝打颜婳旁边经过“啧啧啧”地冷笑了几声:“这位姑,您手段真真儿是明!跟死敌都能勾搭上,脸是城墙的吧?”
颜婳嘴角一弯,似是而非地笑了:“你嫉妒我就直说,扯这些幌什么?待会儿比赛开始,我奉劝你和风好生躲着!年华珠一用苦计廖承就歇菜,别怪我没提醒你们俩,真正会卖大家的是廖承!”
七宝翻了个白:“公才不会卖我们!同样,我们也不会卖公!你呀,就你的孤军司令好了,谁听你指挥?哼!”颜婳冷冷一笑:“呵,你们不卖廖承无非是认定廖承会带你们成功晋级到最后,万一他不能了,万一他要害死你们了,我倒要看看那时,你还讲不讲得绝不卖他的话!”
七宝给了她一个看白痴的神,走了!
赤焰队回了阁楼,全都蔫了似的歪在椅背上,中间一张嵌了大理石的椭圆形长桌,大理石冰凉泽,徐徐反着众人没打采的影。
尽成功晋级,但大家的情绪显然不涨。若说第一关尚有与之周旋的时间与空间,这一关摆明会输惨了。被盖一下就翘辫呀!哪怕赤焰队获得了最终胜利,可被盖章者依然逃脱不了被放逐或被剁掉手指的厄运。何况,他们也不觉得赤焰队会胜。
雅歌趴在桌上,葱白指尖一下一下挲着大理石,呜咽:“怎么办?越来越难了,这一关连免死金牌都没有了…不是你死就是我活…呜呜,死的一定是我们…风武功那么…我们会全军覆没的…”
颜博皱眉:“小郡主,你别长他人志气,灭自己威风好不好?我们只要保证不被颜婳盖章,然后给他们盖上章,便都能活了!”
“说的容易!也不看看寒冰队的队长是谁!颜婳那么狠心的女人,为达目的不择手段,肯定不会放…呜呜…”
颜博眉梢一挑,刻意舒缓着张的气氛:“行啊,都知‘放’是什么意思了。”
“去你的!”雅歌踹了颜博一脚。
赫连城一脸严肃,表情不知悲喜,余光瞟了瞟闹开的二人,冷凝的话自中慢悠悠地倒了来:“号码牌都还给大家了,大家要妥善保,看见对方成员,不是不是颜婳都躲得远远的。比赛时间为三个时辰,熬过三个时辰,就跟对方打成平手了。”
“打成平手了会不会再来三个时辰呀?”逃命的日会死人的,压力太大了…雅歌哭。
赫连城语,颜博挠。
华珠看着手中的局印章,说:“我们并不知比赛究竟什么开始,万一是晚宴上突然响锣,我们想藏都藏不及了。不如,别参加篝火晚宴了,现在就找个地方藏起来。因为必须盖完你们三个才能到我,所以只要你们躲的好好的,颜婳就拿我没办法,然后我再逮住时机…”
“太冒险了,我陪着你,这场比试没有禁止暴力,万一颜婳把你怎么样…总之,我跟在你边。”赫连城不放心地说“颜博与雅歌躲起来。”
没有禁止暴力,华珠细细咀嚼着这几个字,不知过了多久,忽而抿,了若有所思的神…
寒冰队的阁楼内,颜婳端起茶杯,轻轻地抿了一,目中无人地笑:“我猜,他们全都找地方躲起来了。我来分一下任务,七宝追击颜博,廖承追击雅歌,风与我一起追击华珠与赫连城。不别人怎么躲,赫连城是肯定要陪在年华珠边保护年华珠的。晚宴也别去参加了,他们压儿不可能现,大家随便吃东西填肚,然后各自发吧!记得,找到了人,响骨哨!我会以最快的速度抵达!”
“可是晚宴…”有好多好吃的,七宝心有不甘地瞪了颜婳一。
“我是队长,听我的。”颜婳冷冷地下令。
七宝看向了廖承:“公。”
廖承淡淡颔首,眸光幽,偏叫人看不他想了什么:“既如此,就颜婳说的,大家各自忙去吧。”
七宝去找颜博,风与颜婳找华珠,顺带着也找赫连城。
至于廖承,他的任务是雅歌,但廖承没急着展开行动,而是在三声响锣后直接去了篝火晚宴。
所谓篝火晚宴,就是在一块宽阔的大草地上,架上篝火,摆上烧烤架,了乐师与舞姬,打扮成少数民族的居民,在夜空下拉弹唱、饮酒作乐。
奈也换了服侍,像个苗族女,圆帽的亮片遮住额,一闪一闪晃在鬓边。她席地而坐,手执一壶醇香酒,倒了一杯,喝了一小,没回,又倒了一杯,递向半空:“喝吧,味很不错。”这吻,竟像多年老朋友。
华珠的脚步像被什么给扯住了,怔在树后,迟迟迈步去。尔后,她看着廖承旁若无人地接过奈的酒,一饮而尽后,坐在了奈侧。从她的角度看去,郎才女貌、珠联璧合,当真有天造佳偶之。当然,华珠心中明白,莫说是冰人奈,即便是个洒扫丫鬟跟廖承坐一块儿,她也会忍不住吃味儿,想非非。
还记得初颜府那会儿,王三爷被焚尸,他来给她上课,她说“你…要不要?我少学没关系的,你难过的话可以停课。”
他怎么答的?他看了她一,又望向别,似漫不经心地:“我难不难过,你在意过吗?”
那句话,她其实一直都没有回答,但却一直都记在了心里。虽然总患得患失地拧不清她在他心目中的地位,可每每想要退缩时,这句话,便会像障一般拦在她背后,告诉她,廖承在意她。当她终于步步沦陷,沉迷得不可自时,两人却莫名其妙地变成了如今这副你死我活的局面。唉,她是造了什么孽?就不能好好地跟心的男人过日吗?
一气,华珠摒除脑里的杂念,再抬眸望去时,就见奈不知缘何已经离开了。
廖承一个人孤零零地坐在篝火边,说孤零零,并非场地中央仅他一人,事实上,那儿几乎全是人,也有老伯、少女或者少年,举杯与他畅饮。可华珠就是觉得他孤单,仿佛不属于这个世界一样。抿了抿,华珠走到他边,挨着他坐下,她的胳膊贴着他的,能觉到他实的肌。
心中被压抑成一颗小米粒的火,经这么轻轻一碰,便如燎原一般在内燃烧了起来。心脏,也噗通噗通狂了起来。
不知是不是没受到了华珠的异样,廖承竟也并未躲开,只慢悠悠地端起酒杯,手指如玉,被火光照得剔透,指甲冰晶,盖过了杯的颜。
“来盖我的章?”他轻描淡写地问。
华珠笑了笑,面前刚好有个小小的烧烤架,烤了一些海鱼、蘑菇、土豆和,她随手翻了翻铁签,说:“你知的,我舍不得。”语毕,把印章掏来了他怀里,慨地笑“背叛全天下,我也不会背叛你,不是要我的命,还是要我的手指。”
廖承长睫一颤,那邃如泊的眸仿佛闪过了什么:“你们队员对你寄予厚望才推选你队长,你贸然把印章给了我,不怕他们失望?”
语气,一如既往地淡漠。可这份淡漠,已然叫华珠欣喜。毕竟,没那么冰冷了。
华珠夺了他喝了一半的杯,仰把剩下的喝完,辣得肚里狼直,呼了几气,华珠随手了嘴:“说了,背叛全天下也不背叛你。”
廖承沉默。
华珠又给自己倒了一杯,不知有意还是无意,自己喝了一小,才又把杯递给他,明知他有洁癖,明知他不吃别人吃剩的东西。
廖承接过,喝了。
华珠笑意更甚,索端起酒壶,仰,像条女汉似的,咕噜咕噜狂了起来。
晶莹的酒顺着角下,一滴一滴过白天鹅一般丽的雪颈,了衣襟,更,那迷人的沟壑。
廖承眸一,抬手,似要去拿酒壶,却又在半空顿了顿,改为取了一串烤熟的,随即,他慢条斯理地吃了起来。好像,华珠喝不喝酒,喝不喝醉,与他半文钱关系都无。
华珠喝完一壶酒时,脸上的红全都被来了。借着酒劲,华珠一歪,靠了廖承怀里。久违的亲昵啊…华珠微微一颤,贪婪地了,一些被极力压制在灵魂的记忆,被无限了起来。
廖承没动,没抱她,也没闪开。
华珠忽然就有些委屈,鼻一酸,泪掉了下来,一手揽住他壮的腰,一手揪住他衣襟,哽咽:“承,有什么话不能摊开了好好说吗?非得走我你才甘心?你到底遇到了什么事,非得这么狠心地抛下我?”
廖承依然纹丝不动,一双域般的眸里,火光动。