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梦里不知送你一匹ma是客(2/4)

这一回,将它影印了另一本,失而复得的喜悦,还是可贵,这一劫,十六年已经无声无息的过去。

那一次再看脂砚斋批的红楼,首页发现适之先生赠书大纲先生时写的话,墨迹尚极清楚,而两人都已离世。这心情之下遇到书,又有书本之外的沧桑在心底丝丝的升上来。大纲先生逝后赠书不能外借,戏剧系守得,要是我的,也是那个守法。大纲先生的骨灰最先守书,好。

也不喜人向我借书。每得好书,一次购买十本,有求借者,赠书一本,宾主喜。

又有一本手的,彩

属于自己的书,便可以与作者自由说话。书本上,可圈、可、可删,又可在页上写自己看法。有时说得痴迷,一本书成了三本书,有作者,有金圣叹,还有我的噜嗦。这划破时空的神,人,只有请来灵魂谈时可以相比。绝版书不一定只有古书,今人方莘的诗集《拜》,大学时代有一本,翻破了,念脱了页,每天夹来夹去挤上学的公车,结果终于掉了。掉了事实上也没有关系,外之,来去也看因缘,心里没有掉已是大幸。一九八○年回国,又得方莘再赠一本,他写了四个字——劫后之书。

。孔下阶,鞠躬致敬而言曰:“吾甚大,何必相同,二位先生真正学,丘素所钦仰,岂有伪哉?”两人大喜而退。弟曰:“夫何谀之甚也?”孔曰:“此辈人哄得他去够了,惹他甚么?”

图书馆其实已经够好了,不能要求再多。只因为我自己的个最怕生、严肃和日光灯,更喜夜看书,如果静坐书馆,自备小台灯,自带茶,博览群书过一生,也算是个好收场了。

看书有时只里面的世界去游玩一百一千场也是不够的。古人那么说,自己不一定完全没有意见,万一真正绝妙好文,又哪忍得住不去赞叹。这时候,偏偏手,定要给书上批注批注。如果是在图书馆里,自然不能在书上写,看毕来,散步透气去时,每每心有余恨。

我的书和牙刷都不借,实在求,给人牙刷。

俞大纲先生藏书,是在文化大学戏剧系国剧组的书馆里。初次去,发觉《红楼梦》类书籍旁边放的居然是俞先生骨灰一盒,涔然心惊,默立良久,这才开框取书。

去馆内非到不得己不先翻资料卡,缓缓走过城墙也似的书架,但觉风过群山,飞满天,内心安宁明净却又饱满。

人说行万里路读万卷书,偏要二分。其实行路时更可兼读书,候机室里看一本阿嘉莎·克利丝,时光飞逝。再回来说图书馆。

读尽天下才书,是人生极大的赏心乐事,在我而言,才的定义,不能只框在纯文学这三个字里面。图书馆当然也是去的,昂贵的书、绝版的书,往往也已经采开架式,随人取阅,只是不能借。去的图书馆是文化大学校内的,每当站在冷门书籍架前翻书观书,边悄然又来一个不识同好,彼此相视一笑,心照不宣,亦是生活中淡淡的欣喜。

要的书,不一定找得到,北宋仁宗时代一本《玉历宝钞》就不知藏在那一个架上,叫人好找。找来找去,这一本不来,偏偏另一本,东隅桑榆之间,又是一乐也。馆里设了阅览室,放了桌,是请人正襟危坐的,想来读书人当有的姿势该如是——规规矩矩。这看书,人和书就有了姿势上的规定,规定是我们一生都离不开的两个字,并不吓人。可惜斜靠着看书、叭在地上看书、躺在床上看书、坐在树下看书、边吃东西边看书的乐趣在图书馆内都不能达到了。我音乐,却不去听音乐会大半也是这个理由。

心里那个敲个不停的人情、使命、时间和责任并没有释放我,人的一生为这个人活,又为那个人活,什么时候可以为自己的兴趣活一次?什么时候?难要等死了才行吗?如果答案是肯定的,我就——不太向人借书回家。借的书是来宾,唯恐招待不周,看来看去就是一本纸,小心翼翼翻完它,仍是见山是山,见,不能化境。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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