待屋内重新安静下来,语瑶从床上坐起,掀被下床,赤脚跑到台上,园林寂落,再也看不到少年矫健的影,只能隐隐的听到引擎发动的声音,车穿破夜,疾速行驶在平坦的路上,渐行渐远。
直到车影完全的消失在视野之中,语瑶只觉得双一,便跌坐在台的大理石地面上。
虽然是盛夏,而夜凉如,夜风穿透她单薄的蚕丝纱衣,那一寒直人心。语瑶用双臂环住,微微的发颤。
她只觉得心里好似有什么东西堵住了一样,闷闷的,好像呼都跟着要停滞了一样。她很想哭,委屈,心痛,悲伤,那些曾经与她毫不相的词汇一脑的向她砸过来,压得她不上来气。
语瑶很想放声大哭,可是,她发现自己连哭的力气都没有,睛也涩的疼着,却不再有泪。
她靠在台的栏杆上,这样靠着,靠着,就到了天亮。平日里她都是很嗜睡的,安晓冉总说她是懒虫,可明明是一夜未眠,却半倦意都没有,脑都异常的清醒着,而疼痛,也是那么的清晰。
她撑着最后一丝力气从台上爬起,走浴室,洗净了一的冰冷与苍凉,再次走来的时候,看上去还是那个没心没肺的陆语瑶。
她像往常一样的下楼吃饭,和父母,哥哥玩笑打趣,完全看不任何异样。
曾经,她是一个将任何情绪与心事都写在脸上的人,而此刻,竟也可以如此的不动声,语瑶突然发现,原来人是可以一夜之间长大的。
吃晚饭,语晨和语瑶一起坐在院里晒太,语晨睡了一夜,酒也醒了,却对昨晚的事忘得一二净。
“哥说昨晚是季如风送我回来的?”语晨有些诧异的问。她昨晚一直离季如风远远的,只和平时好的几个同学坐在一起,后来那几个男生无聊的她酒,她心情不是很好,就多喝了两杯。
之后的事,她都记不太清了。
“我昨晚喝多了,我没说什么吧?有没有闹笑话?”语晨又问。
“当然有了。”语瑶嘻嘻一笑,故意夸张的说“你抱着我亲个没完,给大哥都吓坏了,还以为你取向有问题呢。”
语晨自然知她在开玩笑,伸手推了下她的“就属你贫嘴,季如风怎么就没好你呢。”
语瑶本就是颜笑的,当季如风三个字轻飘飘的耳中时,她只觉得心尖仿佛被针扎了似的,痛的她倒了一冷气,角的笑也僵了,低垂着,闷闷的回了句“他是他,我是我,还不到他来我呢。”
这话明显的不对劲,语晨侧看过她,略有些担心的问“怎么?吵架了?”
“没有。”语瑶糊的回了句,便站起。“我下午要去一趟,去换衣服了。”
“去约会?别忘了穿漂亮。”语晨玩笑的说。
可语瑶却半儿也笑不来,快步的向别墅的方向跑去。鞋底踩在石板路上,发轻微的声。
语瑶的确是要去找季如风的,不过,她不是去约会,而是去分手。
从陆家别墅到季如风的公寓,距离并不近,语瑶却是一步步走过去的,走的很慢,潜意识里,似乎多停留一秒钟,与他在一起的时间就可以多一秒,在她开说‘分手’两字之前,他还是她的男朋友,他们还是相着的。