季如风眸中最后一丝笑意渐渐消失，取而代之的是不见底的黑暗。他伸臂将左雅半拥怀，认真的用指尖抹掉她脸上的泪，丝毫不顾及一旁的语瑶。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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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别哭了，我陪你去过生日。这份礼，如果你不喜，告诉我喜什么，我都买给你。”

黑宾利车在平坦的路上疾速行驶，斑驳的光影透过玻璃窗，落在他英俊的侧脸之上。

他将购袋送到门的保安室，之后便开车驶离。

瑶会这么问，为律师，她的确有锐的观察力，一个连餐位都要助理预定的人，怎么会有耐心为女朋友选礼。

季如风陪着左雅吃烛光晚餐，之后又去了世贸天阶，买了价值昂贵的珠宝首饰，在柜台小的恭维下，左雅脸上一直洋溢着小女人的幸福笑靥。

季如风若有似无的叹，声音一句沉稳平和“左雅，你明知我心里忘不掉语瑶，何必在我上浪费时间，女人的青是有限的，别让自己后悔。”

国的治安一向不好，左雅就是在那时事的，她被一个小氓。暴了，被托到暗的角落，甚至连对方的样都没有看清，只知是一个材大的黑人。事发后报了警，等季如风赶到医院的时候，只见她窝在病房中，歇斯底里的哭嚎着。而至今，案一直都没有告破，也很难告破。

她甚为无奈的摇，侧看向季如风，语气中带着一丝嗔“如风，摆脱你下次用心一些，即便是让助理买礼，至少也应该问问是什么吧，免得人家坑你的钱。”

左雅脸一阵红一阵白，故作镇定的说“无论如风送给我什么，我都会喜。礼是什么并不重要，重要的是心意。”

季如风虽然全程陪同，但心里一直惦记着语瑶，吃饭的时候，他发了条信息给她，却一直没有得到回复。

语瑶起来到她边，目光玩味的看着她手中的盒，笑的眉弯弯“左雅，确切的说这应该是助理送的礼才对。”

季如风俊颜上并没有过多的情绪，但墨眸却一圈圈溢开浅显的笑意。

“今天打扰了，不耽误两位恩，我先走了。”她丢下一句，匆匆的离开季如风的家。

这一次，季如风并没有拒绝，而是剑眉锁着，静静的凝视着她“左雅，你应该试着找一个好男人，开始新的生活。”

季如风并没有喊她，更不可能追上去，这事，越是纠缠，越会剪不断，理还。

混的画面，不停的在脑海中重复，再重复，如同不停播放的老旧电影。

重重的一声房门闭声，如同砸在季如风心上一样。他不着痕迹的放开左雅，温声说“走吧，我们去吃饭，位置已经定好了。”

季如风任由她抱着，并未将她推开，但邃的目光却一直盯在语瑶的上。他想，也许她会难过吧，可是，他却不能不这么。

面对左雅期盼的目光，他却莫能助。鬼才知助理何祈究竟给左雅买了什么礼。

“不知吗？那让我们来猜猜好不好？”语瑶单手托腮，一脸天真无邪的模样，角着玩味的笑靥。

“够了，不要说了！季如风，我究竟比她差在哪里？八年了，你还是对她念念不忘的。我最后悔的事，就是遇见你，就是不顾一切去国外找你。如果我没有国，也不会发生那件事，我知，你一直都嫌弃我…”左雅哭着，手中拎着的购袋啪的坠落在地，她不顾一切的跑了去。

左雅突然扑他怀中，破涕为笑。“如风，我知你对我最好了。”

多么恩温馨的画面，但落在陆语瑶中，却格外的刺目，刺得心都跟着疼了，在这里，她真的是多余的那个。

夜后，季如风将左雅送回家，他的车在公寓楼下停住。左雅依旧不死心的问“要不要上楼喝杯咖啡？”

那一年国的秋，也是左雅到国的第三个年。那天也是她生日，二十岁的生日，她苦苦哀求他陪她一起过。当然，他没有答应，独自在宿舍中看书，而左雅在一家西餐厅前，傻乎乎的等了他到夜。

“不想上去就算了，嘛说这些，我不想听。”左雅脸顿时沉了下去。

“如风，你忘了你答应过我什么吗？你答应我每年都会陪我过生日，陪我过一辈生日，你现在是要失言了吗？季如风，你对得起我吗！”左雅的情绪突然变得很激动，剧烈的颤抖着，泪珠一颗接着一颗，不停的落下去。

那件事，季如风不觉得自己有什么责任，但多少有些内疚。所以，他答应了左雅，每年都会陪她