路阵脸青一块白一块,再也没心思跟叶远志周旋,冷笑了两声之后就走了,剩下叶远志一个人在门笑得冷。
叶远志心里的不祥预很快就成了真,路阵神秘地凑近叶远志,笑:“既然振理贤弟拿愚兄当兄弟,愚兄也就有话直说了,昨日听说贤弟有一个小妾手段极其明啊,又是买凶杀人又是陷害嫡女的,愚兄虚长了这么多岁,还没见过这般不成礼的事情呢,贤弟能不能看在咱们兄弟一场的份上,给愚兄讲讲经过啊”
这路阵自己也不是什么好东西,生个女儿不争气到家了,陷害人反被揪来不说,还臭了一家人的名声,他不过是赔上个小妾,路阵却是全家人都没脸,谁才是比较丢人的那个啊亏路阵还有脸来嘲笑他
祁之瞥了叶远志远走的背影一,神冰冷,他“啪”一下将折扇敲在另一只手的手心里,冷笑:“谁知呢依本王看,大概是人言可畏吧”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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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王爷,您说叶尚书今儿怎么这么奇怪呢平日里都念叨着什么安步以当车,今儿却走得跟火烧了一样。”门,正扶着祁之下轿的永安王府下人垂文一抬就是叶远志急匆匆奔走的模样,不由得奇怪。
“愚兄都说了,你我好歹也是同僚,既然都是皇上的臣,分这么清楚什么振理贤弟这般推脱,可是不把愚兄放在里啊”路阵眯起睛,意味长地看着叶远志。
远志见路阵这般说,心里更是慌,当下忙躬推脱。
此时又有不少官员的轿在门停下,一看见叶远志立在门发呆,那些官员立刻聚在一堆三三两两的低语,还不时地那睛瞟着叶远志,把叶远志真个得手足无措,忙提起步走得飞快。
叶远志笑了半天才回过神来,上朝的时辰瞧着就到了,一会儿在金銮殿上,昨天的事情他可该怎么解释呢
路阵说罢,大笑起来,得叶远志笑也不是气也不是,尴尬地站在那里,一张脸似笑非笑似哭非哭,都不知摆什么表情好了。
“这个愚弟也是一时糊涂,才受那妖妇蒙蔽,如今那妖妇已经收监,事情已经了结,没什么好说的,倒是愚弟的女儿真正是个英豪,见愚弟受那妖妇蒙蔽,竟自首去告那妖妇,如今叶家家风涤,再无作犯科之辈了,这也是愚弟的造化,能得此贤女。”叶远志心里气着气着,突然就想到了这个借。
“卑职不敢只是”
“这那卑职就逾越了,玉成兄。”无事献殷勤,非即盗,叶远志才不信路阵平日里对他横眉怒目的,今天却突然转了,况且昨天他还刚摊上一件大事
路阵脸一僵,提起叶棠,就算他再生气再记恨,也是无法掩盖自己的心虚的,路云和叶棠分明没见过面,第一次见面路云就设计陷害人家,这话怎么说都是自家人没理,况且路云倒霉的同时,叶棠也在步步升,如今这小丫也算是“简在帝心”又成了上元魁,他就是想得罪这丫,还得掂量一下自己够不够格呢。别的不说,单只路云这件事,路家就一辈在叶棠面前抬不起来。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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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没什么好只是的,振理贤弟但凡把愚兄放在里,就不要再推脱了。”路阵将叶远志的慌尽收底,心里更加痛快。
他这么一说,把矛直接从他上推给了叶棠,这样一来,路阵多半会恨上几次三番让他没面的叶棠,他既给了路阵没脸,又让路阵把矛对准了叶棠,若能让叶棠和路阵斗起来,那真真是鹬相争渔翁得利了,他恐怕梦都要笑醒的。
叶远志看着路阵脸也变得难看,也算是了自己心中这气,不由得笑了起来:“其实前些日女艺之试上棠儿得了许些一等,其中还有书艺一项,教习夸她都夸得上天了,我还当是她胡说,她一个小女那里懂得那么多大理教习们都是见多识广的人,哪里会为几句小儿语就把人夸上天呢我私心里想着,不过是教习夸她两句,她就狂起来了,可经过了昨日,我才知棠儿真正是个女才,那旁征博引的劲儿,连我都要拜服了哎呀,真是的,怎么说起这些来,玉成兄一定听烦了吧愚弟最近时常这个样儿,总喜说些孩的事情,玉成兄自己也为人父母,当不至于怪罪愚弟吧”