挥毫纸上,他已经很多年没有过这么文思泉涌的时候了,在这折上满是对叶棠的毁谤和指责,他是想凭这一张折再借上昨天的事情,一鼓作气将叶棠在皇上心中的形象毁去,叶棠完了,沐千蓝又是沐家的姑娘注定不能太妃,那么这太妃之位不是又能回到韩依柔上了吗
“再者说了,叶大人从江南回来才三个月,跟咱们也不能说太熟,韩大人这话是真是假先不表也太失礼了吧”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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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哈哈”
“就是啊哎,话说回来了,没准儿韩相爷还真适合当御史呢你瞧他说的那些话,咱们当御史的都没听说过呢,且不说奏事,就是风闻这功夫,咱们都比不得韩相爷呢”
“亏韩相爷还居位呢,怎么这般昏聩”
“可、可臣分明听说那李氏在叶府中被称为李姨娘”韩心虚地分辨。
“叶大人这话说的在理啊,什么时候言连官员家里几个妾室几个通房都传起来了”
祁之又:“清商县主若真是不孝,只消撒手不,由着李氏胡作非为,到时候万一哪一天东窗事发,叶大人还能有好结果吗清商县主正是为了叶大人,才甘心冒着被人误解和指的危险状告父亲的通房,这是不孝吗这是至孝吧”
“臣在。”李澈刚才听着韩的话也是生气的,可这群人不是一品就是二品,实在不是他能够惹得起的,因此也只是听听就罢了,这时候见祁之叫他,慌忙走了过去。
“王爷放心,下官定然不负所托。”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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韩心里又悔又后怕,悔的是自己就不该写这折,差偷不成蚀把米,后怕的是万一他刚才沉住了气,没有去为难叶远志,而是直接上朝的时候把折递上去呢
“好”祁之说罢,扭看向韩,先是冷笑了一声:“首先,韩大人听说清商县主告的是庶母这是谁跟你说的合该掌嘴清商县主告的不过是叶大人的一个通房咱们南燕什么时候把通房丫也算作庶母了姨娘好歹还有个名分,通房丫算哪一个牌位的人”
“当着李大人的面,本王现在要一一给韩大人解释这言的不实之,李大人是本案主审,就在一旁听着好了,如果本王有半句假话,李大人还请即刻指”
“一个当丞相的,怎总跟我们御史台抢活计呢他要这么喜风闻奏事,他来当御史,我替他当丞相啊”
“再有,韩大人刚才说清商县主状告庶母就是不孝本王怎么没听过这理呢那李氏诡计多端,鬼蜮伎俩层不穷,就连清商县主和叶夫人亦是被蒙在鼓里,若不是本王巧合抓到了那些李氏雇来的贼人,清商县主还忍着李氏呢而且清商县主状告李氏也不是为了自己,而是为了叶尚书不受李氏的蒙骗叶尚书就是心太实诚,不知提防人,对那李氏也太过真心实意了,反倒冷了叶夫人和清商县主的心呢”祁之说罢,不着痕迹地斜了叶远志一。
“这韩大人没事儿都瞎打听什么啊这没影儿的事他也拿来说朝廷大员的后院事,那是听途说就能作准的吗”
“哦下官家事,不知韩相爷是怎么听说的下官家里几个妾室几个通房,姓氏地位您都知这下官可真是诚惶诚恐了,京里还有言传这事的怎么下官就从来没听说呢下官从江南回来才三个月啊,京里就把下官的后院传的一清二楚了那下官真是太孤陋寡闻了,惭愧惭愧。可是下官怎么不曾听过关于韩大人后院的言呢别说是韩大人的妾室,就连韩夫人的姓氏,下官都是完全不知的,就是皇上都不一定知这事吧”提到自己家后院,叶远志可是有了底气,不怎么说,这韩拿他叶家后院说事也太说不过去了吧叶家的后院,韩凭什么“听说”
祁之瞥了韩一,又冷笑:“话虽如此,不过本王也没有想到外的言竟是这么传的,可知人言可畏本王若是不知便罢了,既然知了此事,断不能让清商县主受此冤枉京兆尹李大人何在”
“王爷教训的是,下官惭愧。”叶远志脸上一红,连忙作揖谢罪。
这些七八糟的闲谈如咒语一般挤韩的脑里,每听一句就让他的痛上一分,心慌上一分,脸青上一分。听到最后,韩已经连话都说不了。
韩老脸又涨了个通红,耳边听得百官在窃窃私语。