威远侯夫人一低,正瞧见沐老夫人的手指指在她陪嫁的店铺上,不由得脸上一红,遮掩到:“老太太,这铺是卖胭脂粉的,您也知,论这些东西,旁的店铺怎么及得上妆阁这年租的少也是正常”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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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哎呦,我们这来的不巧了,原来大嫂在这儿跟老太太说话呢”威远侯夫人正给沐老太太赔着不是,猛然间听到后的声音,吓得一个激灵直起回望去,正瞧见二房沐存勋家的沐王氏和三房沐存孝家的沐连氏并肩走了来,脸不由得更难看起来。
此时沐连氏见状,怕两个嫂又闹起来,忙走到沐老太太边坐下,一面给沐老太太捶一面笑:“老太太跟嫂说什么私房话呢也不让我们听见。”
威远侯夫人脸甚是尴尬,沐老太太几年不碰账簿,她心里早拿账簿当自己随手记账的玩意儿了,什么东西都往上面记,横竖也没人看得,况且这年租又不曾短少,早几天晚几天的,谁能那么在意可没想到沐老太太就这么一个心血来,就拿住了她的错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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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我是问你,这家店铺怎么这个时候年租年都过完了,这租才收上来咱们府里年节的开支一半由公中,剩下一半从各房铺的年租均摊,这家店租得这么晚,岂不是逃过了这年节银一间铺,一时周转不开也就罢了,这账簿上七八家都是如此,难全都周转不开了我老婆虽然懒怠不想理事,也不至于看不这样的招吧你且看看,这都是哪房的铺总要给我一个说法才是”沐老太太都没抬,不徐不缓地说着这些话,却让威远侯夫人冷汗涔涔。
沐老太太理都不理她,翻开一页指着其中一个店铺:“这铺的年租怎么是这样的”
“哦,原来是你的嫁妆”沐老太太抬了抬,里光一闪:“这要是公中的铺,老婆半句话都不会说,横竖是公中的银,早几天晚几天什么相可这是你的嫁妆,银也是到你手里,怎么你的铺晚年租逃了年节银,倒教老二老三家的补上不成亏你一个侯夫人,还是个大家里来的你听过这样当嫂的吗”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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沐王氏瞧着自家大嫂在沐老太太跟前小伏低的,还当是威远侯夫人寻来了什么好玩意儿跟沐老太太献媚,她是将门,自小儿舞刀,也豪,最厌威远侯夫人玩的些小手段,不由得声言,指望着给威远侯夫人捣。
威远侯夫人勉笑了笑:“老太太,求您明鉴,这些都是媳妇的铺,媳妇可没有逃那年节银的意思,只是的的确确周转不开,这铺的银并没有少,只是晚了些”
沐连氏宦门,正经儿是个大家闺秀,虽说也有心机,可跟上两个嫂比起来,她还算是厚,况且她一直不曾生育,虽然抱了庶的两个孩来当自己的骨,可心里还是底气不足,也不敢太霸,反倒合了沐老太太的缘。
她勉笑了两声:“老太太,您是误会了,这几个铺得晚也是没奈何,有几个老主顾一向是平日里拿了东西就走,到过年的时候才给店里结银的,这些老主顾一来是常买东西,二来手笔又大,店里也不好改他们的规矩”
此话一,妯娌三个脸全变了。
“啊”威远侯夫人下意识地张嘴,继而忙笑:“老太太,这账簿是今年刚的,统共不过大半个月,正月里过年事情杂,纰漏多些也是有的。”
听到威远侯府和规矩两个字,威远侯夫人猛然发觉她竟是了沐老太太的逆鳞,忙赔笑:“老太太,是媳妇失言了,媳妇这就传话下去,教他们把规矩改回来,以后务要在年前结银,把年节银上,绝不会再漏了。”
威远侯夫人立在一边,低着垂着手,等着沐老太太的吩咐,心里还直纳闷,这账簿自到她手里也有近十年了,老太太这些年连一指甲都没碰过账簿,今儿怎么突然心血来地要翻看了
“说你大嫂的铺晚年租,逃那年节银的事儿呢。”沐老夫人垂着,淡淡。
这一本是最新的账簿,统共不过记了这大半个月的开支,沐老夫人很快翻完了,将账簿一合,抬看了一威远侯夫人:“这账簿问题怎么这么大”
“改不了店里的规矩,就把咱们威远侯府的规矩视若无,老大媳妇,你可真是得好事,当得好媳妇啊”沐老太太蓦地脸一冷,斥责。