祁敬之没想到南弭说得这样近乎狡辩的理由来,不由得沉下了脸,望向下首坐着的四个少女。他的确是没有想到过西辽会用这样的诡计,也自然没有嘱咐下面提防,况且这些天这几个小丫准备的情况他也略知一二,她们虽然在家里苦练各自的才艺,却半儿都没有,要是让她们四个一齐献艺,那肯定是各演各的,毫无合可言,恐怕连单独表演的平都赶不上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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南里此话一,颇有些老成守旧的南燕官吏在桌后沉了脸,这西辽女居然在人前公然夸耀自己是女,简直是不知廉耻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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话说到这里,他不由得微蹙了眉:“话虽如此,可是西辽的四项才艺都混在一起表演了,每一项才艺都不可分割,那这比试要从何比起呢”
祁敬之颔首:“的确,这风雪月俱现在了西辽的才艺之中,可是不知这又在何”
那个被称作阿的女起笑:“既然说是比试,若不拿我西辽国最有才华的女来,如何能得上南燕国的对手”
南弭微微挑起了直眉,有些狡诈地笑了笑:“皇帝陛下,我们当初商议的时候,就是说要比的琴书画舞,并没有说要分开啊。况且这些才艺都有相通之,合在一起表演能够互相映衬,比单独拿一项来表演要彩得多不是吗设若先让人上来击鼓,再让人来弹琴,再让人来画画写字,最后让南里舞,那可真是无趣极了,怎么比得上有得听又有得看呢既然西辽的才艺是合在一起展示的,也请南燕的才女们将自己的才艺一起展示吧,否则若你们拿一项才艺来和西辽的四项才艺比较,我们就是赢也赢得不痛快的。”
四个敲鼓少女和绘画的少女完这一切都下去了,只剩下弹琴的少女仍旧坐在原。
可若是让她们分开来表演,且不说平如何,西辽肯定是不会承认自己浑然一的表演输给这样零散的表演,这不是非输不可了吗
这句话既是自夸又是夸人,祁敬之也乐得接受,欣然:“南弭公主太客气了,不过咱们这场比试定下的主题不是风雪月么不知西辽国这场才艺,是怎么扣合主题的”
这时候,南里地扬起笑靥来:“我记得在中原的古诗里有这么一句:人如隔云端,能够盛开在大漠里的,都是极顽而极艳丽的,就像我们西辽的人一样,西辽的人是烈酒,是红,是火的太,我是西辽的女,也就是西辽的,不知皇帝陛下对这个解释还满意吗”
祁敬之也被这犷而别一格的表演引了,不由得笑:“起来吧,原来献艺的竟是西辽国的南里公主么”
一舞终了,少女一个自屏风上翻下,单膝跪地双手环抱于面前,螓首微垂:“西辽国南里,见过南燕皇帝陛下”
祁敬之也被南里的态度吓了一,但他很快就平静了下来,笑着了:“西辽的公主果然是非同寻常,朕今日也算是开了界了。”
将四面羯鼓推到宴会中间来,将那白屏风架在了羯鼓之上,原来在鼓上早已好了架,正好能托住那面屏风。
就在这时,一个着红舞衣的少女快步跑了上来,她赤着双足,足踝上缠着一圈儿铃铛,发细碎的铃音,与她腕上的玉坠儿苏摇曳间传的叮咚之声相称。那少女跑到宴会正中,轻轻一跃便跃上了那白屏风,溅起一烟尘,原来那赭黄的颜料竟是用沙调制而成,因为掺了,所以漉漉的沙在被画到屏风上的时候能够粘住,但时间一长,沙被风拂之后便无法继续附着在屏风之上,那少女跃到屏风上的动作又大,登时便将不少沙震了起来,由于屏风下垫着的是四面羯鼓,随着少女的一跃,四面羯鼓同时发沉闷的一声,衬着黄沙跃动和少女白的足踝,甚是风情万。
少女仰起来朝着主位上一笑,蓦地在屏风上踏舞起来,随着上姿的变换,她的双足在屏风之上踏动的速度也愈来愈快,越来越多的黄沙被震起,飞扬,挥洒,伴随着铮铮的琴声
南弭笑:“我知在中原的文化里,风雪月似乎代表着优雅宁和的景,但在我们西辽却并非如此,西辽久居大漠,那里的风永远带着漫天的黄沙;那里的雪永远是苍凉而萧索,夜满关山;那里的月永远孤而冷绝,地挂在天上,照着下面的古城,所以我们用这场表演来表现了西辽的景。”