这么算起来,最有可能中毒的倒还是时常在叶府内走动的叶棠了
看见祁敬之之后,萧嫔的眸中仇恨的光芒,她死死地咬着牙,要不是被了哑不能说话,她一定会将祁敬之骂一个狗血
叶家固然有那掺了毒的茶叶,但那茶叶是他赐给茶的沐存凝的,且不说这御赐之沐存凝舍不舍得拿来给叶远志喝,就算沐存凝舍得招待叶远志,叶远志一个月有几回到沐存凝那里去的就是去了,顾得上喝茶吗
萧嫔冷冷地勾了一下角,用神无声地蔑视着祁敬之,但由于她说不话来,这幅模样又太凄惨,反而没什么威慑力。
萧嫔嗤笑一声,朝着祁敬之翻了个白,事已至此,她对他也没有什么好畏惧的了,便也不再隐忍,明目张胆地对着南燕的皇帝表达她的不满。
祁敬之捡了个地方淡然地坐下来品茶,虽然承乾的主已经偷偷摸摸地被辟天铁甲军放倒了,但负责内务的人并不知这件事,每日的份例还是照旧送来,送的东西也都是极好的,祁敬之喝着茶也并不觉得比平日里自己喝的差什么,他挑起眉,往后靠背上一倚,翘起二郎来:“萧嫔今日过得怕是不错吧”
勒到指尖,那金丝虽然勒的并不很,但也让她的手指难以挣动,而她的双足也被锁了起来,锁链蜿蜒着与地板相连,使萧嫔即使能活动,活动范围也仅仅是局限在这块毡毯之上。
一想到这里,萧嫔就忍不住在心里苦笑,她也好,父亲也好,西辽也好,都没有意识到祁敬之的警觉,他们还以为祁敬之对三国之间的认识还只局限在于肤浅的表面,却不知原来祁敬之早已经看透了他们的计划,甚至神不知鬼不觉地设计了她
“唉,其实朕也不想如此的,虽说你份尴尬,但肚里的孩总是无辜的,朕原想着等以后孩生再置你,只可惜你的西辽主那边却等不及了,他们动手动得太快,朕也是没有办法。”祁敬之摇摇叹了气,模样好似对萧嫔及其惋惜一般。
祁敬之看着萧嫔掩不去的茫然,心下暗笑,在西辽人里,叶家当时既有茶叶又有香料,明明就应该全家都被人所控制,但叶家家事又岂是那么容易被外人料到的,事实又岂能那么尽如人意
不过好在,父亲的行动已经取得了成果,就算她折在南燕,此生也可无憾了
祁敬之也不在乎,继续絮絮地说着:“其实一开始朕真没想着这么快就动你,可朕也不能看着你拿叶家练手啊,发现西辽贡的那一批有毒的茶叶被送了叶家之后,你们就挂羊卖狗地送香料,一遍不成功还想尽办法送第二遍,你们这份心思也真算是难得了,不过叶家的事情却不是你们能想透的,恐怕你们到现在都未必明白,叶远志为什么中毒中得那么晚,又时常不受控制的吧”
萧嫔眨了眨睛,仇恨之中夹杂了一些茫然一些忌讳,诚然祁敬之说的都对,可是这些他是怎么知的为什么他会知他们给叶远志下毒的事情叶远志又是为什么会那么难以控制当时他们在西辽拿人实验的时候,明明就效果很好,药人们不一个月就完全被人控制了,但叶远志却生生拖了三个月,还只是间歇地被人控制,控制的效果也并不好这也太奇怪了难叶远志天生就能够抵抗这控制人心的毒药吗
同样的理,沐存凝一样不可能被控制,沐存凝生长于威远侯府,一举一动都合乎礼法规范,平日里严格恪守“大门不二门不迈”的规矩,有时候甚至连房门都不肯,而叶远志即便是收了萧楚阁的香料,恐怕也不会去跟沐存凝分享,不论这香料是多么名贵的东西,如果叶远志拿去给沐存凝看,沐存凝也一定能认来。堂堂的沐家大小,怎么不可能没见过区区几香料叶远志想拿奇珍异宝跟沐存凝炫耀,那几乎是不可能的事情。
叶远志虽然时常嗅那香料,但本没什么机会喝到有毒的茶,茶只有在与香料混合时才会诱发毒,以叶远志去沐存凝房间喝茶的几率来看,他会被控制当然是很难的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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昨天祁敬之现在她面前的时候,她并没有设防,只是为不得不接待并讨好这个南燕的狗皇帝而心烦,然而三杯两盏下肚,她就失去了意识,等她再醒过来,事情就变成了这个样