为了解释突然消失的异像,她当着众臣的面谎称自己被妖抓去,幸得这个名叫敖雪宸的人相救才逃过一劫,甚至还故意将他安排在后,气得东方玄墨绷着一张脸,还要对着她笑。
“解释个啊!”南璃一时火大,不顾形象捧着酒壶就往嘴倒,直到滴酒不剩,重重丢到一边,义愤填膺“敖兄!你不知!那个臭男人之前对我有多狠!这一切都是他自作自受!我没找人揍他已经格外开恩了!他居然还不知悔改!连句好话都不肯说!我还跟他解释?我有病啊?”
素月清辉在他上镀了一层朦胧幽光,廓绝的面庞噙一抹似有若无的笑意,浮于冷月寒霜中,翩然若仙。
她淡淡一哼,目光中的笑意加,斟酌了良久方才吐了两个字:“怪胎!”
他低苦笑,呢喃:“是吗?”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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琴音环绕,宛如大海的沉,在这宁静的雪夜中,又似增添了一抹冷风的清冽,刮心田,禁不住一阵冷颤。
“哼!臭男人!”南璃将杯中酒一饮而尽,气呼呼大骂“以为你是谁啊?不就是一只虎妖?朕才不稀罕呢!除非…”
敖雪宸想了想,反问:“那你呢?为什么不去找他解释清楚?”
“璃儿…璃儿…”
他无奈摇摇,接过酒杯一饮而尽,温的笑容宛如冬日里的光,温柔轻语:“这样可以了吗?陛下。”
“一个大男人,整天只知抚琴作画多没意思?不如陪朕喝一杯啊!”南璃长袖一甩,轻而易举挥开琴弦上的一双手,琴音戛然而止,她笑得惬意,举杯递到他边。
一路腾云驾雾,他漫无目的地在云海中穿梭,不知自己将去往何,又该去往何?
南璃一瞧,心知又回到了原来的世界,目光中不由得蕴了一丝无奈,直到听见了那声熟悉的呼唤,才渐渐了释怀笑容。
“没什么!只是觉得你这人温顺的不像话,一挑战都没有,无聊透。”她无所谓地摊摊手,直接说观。
跪坐在云端上,他慌措地从怀中取那块她亲手雕刻的虎形沉香木,如同手捧着瑰丽珍宝,不释手。
她突然戏谑一笑,将空了的酒杯再次斟满,漫不经心自语“除非你像以前一样向我磕认错,否则?哼!看我气不死你!”说罢恶狠狠一咬牙,随手正想将酒杯扔去时,忽闻那琴音陡然激扬了起来,她挑眉神秘一笑,足尖轻轻一,风一般飞掠而去。
倚着阁楼,南璃轻晃酒杯,迷离的神原本已有几分醉意,却因那阵阵琴音,蓦然清醒过来。
“璃儿?”东方玄墨惊呼一声,已经跃了坑,稳稳落在二人面前,正上前拥抱,目光却不经意扫向他们彼此握的手,不由自主的,他的脚步再难移动分毫,只是静静看着,努力不动声。
众人惊诧,躁动的场面顿时安静了下来。
着脚下,闭引一手决,只见他雪白的衣袂隔空盈盈一拂,云下的景蓦然变了,幻境消失,沁寒雪山下人攒动,场面喧嚣混。
眉笑弯成月牙,可她的声音却冷冷透着威严:“喝不喝?”
过往的一切突然模糊得好像一场梦,梦里的情景早已变得奢侈不敢企及,可是到了该醒的时候,他却像个迷失了方向的孩,痛哭失声。
“陛下何此言?”
还好…还好…这场梦不是什么都没有留下,至少还有一场刻骨铭心的,曾经让彼此那样快乐…
瞥到他依旧冷漠的神情,南璃暗翻了个白,直接无视他的存在,将敖雪宸修长的手指执到边,潇洒而得意地落下一吻,笑靥比妖艳。
“唉…”自顾自地斟了一杯酒,南璃随一抿,不由得唉声叹气“你说他到底是怎么回事啊?以前明明跟你一样,被我调教的温顺温顺的,怎么突然转变那么大?至少也该找我问个明白吧?这臭男人真让人窝火!”
长廊尽,凉亭内香四溢,一名月白长衫的男,正独对着园中雪景,悠然抚琴。
敖雪宸一愣,不禁失笑:“喝酒伤,你也少喝吧。”
东方玄墨不知自己在坑中呼唤了多久,直到惊觉嗓喑哑,才踉跄地从地上爬起来,与此同时,空中陡然一缕金光直线坠落,落在祭坛上时已恢复了两形。
只是那样蜻蜓的一吻,瞬间击垮了他恪守的防线,脚下一个趔趄,他几乎摔倒,却还是在泪落睑之际,成功撤离。
噗嗤一笑,南璃心情大好,尤其回想到今早上朝时东方玄墨那张比哭还难看的笑脸,真是令她痛快极了!
这个敖雪宸,怎么突然间弹得这么伤?难不成把他安排在后妃住的地方委屈了他?
是夜,月华如霜,映着满园雪景,宁静祥和。