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女帝6
傍晚,禅房内气氛凝重。
月痕端端正正跪在桌边,盯着地上一只半死不活的蟑螂发呆,yan睛哭得红zhong,两dao泪痕早已干涸。
陶醉喝了一口hua浅幽递来的热水,抚着xiong口咳了两声,方才严厉dao:“你真是吃了熊心豹子胆了!连魔界主尊你都敢惹!关键时候逞什么qiang?就不懂想办法保住小命?还好我来得及时,不然…”
想起白姑娘的死,月痕一时气愤,忍不住抬tou反驳:“要我跟那个大魔tou服ruan,那我宁愿死!”
“你…”立在一旁的hua浅幽连忙笑着打圆场:“好了!这件事情又不能怪孩子,你跟自己徒弟置什么气?那个刑诺是六界chu了名的****,我看他不是想要月儿的命,分明是想占点便宜!”
陶醉鄙夷哼dao:“普天之下mei人多得数不胜数,他就偏偏看上这丫tou?”
hua浅幽一听,刻意扫了月痕一yan,不禁失笑:“天下mei人是多,不过像月儿这般倾世容颜,人间能有几个?不是我说你,司ma锐…”
“咳!”陶醉猛地一声咳嗽,成功掩盖了她最后三个字,对着她连使yanse。
hua浅幽这才反应过来,自知说漏了嘴,jin急闭上了口。
月痕倒也没在意,低着tou哽咽dao:“对不起,师父,都是徒儿不懂事,害师父受伤…”
听她这么一说,陶醉的心霎时ruan了,伸手摸摸她的tou,长叹一声:“算了,没事就好,也怪师父把你一个人丢在这儿,起来吧。”
月痕的yan泪顿时哗哗直掉,一下子扑进他的怀抱,难过地chou泣:“师父…”
rourou她的脑袋,陶醉心里百ganjiao集,一想到这孩子不久之后将面临的大难,整颗心像被提到了空中,jin张的不能自已。
半晌,他回过神来,笑说:“好了,别哭了。你七师伯难得来zuo客,快去厨房准备些好酒好菜。”
闻言,月痕忙站起shen抹了把yan泪,连连点tou:“知dao了师父,我这就去!”
yan看着她走远,hua浅幽恍然一笑:“果然是她!想不到你司ma锐当初一句戏言,如今竟然成了真!”
陶醉tou疼地rourou太yangxue,索然dao:“那又怎样?”
“怎样?难dao你不知dao前世的她注定是个祸国殃民的妖孽?这一世…大概也快走到尽tou了吧?”
话音刚落,顿时传来杯盏碎裂的声音,hua浅幽回tou望去,怔住。
陶醉颤抖着手死死攥着破碎的瓷片,鲜血涔涔而下,他压抑着悲愤,嗤笑dao:“呵!祸国殃民?gen本就是宇文老贼无聊开的玩笑!她在世时,何曾祸害过百姓?我就不信老天爷不长yan,真要她生生世世不得善终!”
当年,他少年从军,意气风发,单枪匹mashen入月池王ting,yu救chu被俘的战友,不巧途中遇到光王南gong焰正在追杀弑君逃难的前皇后蝶媚,他才知月池国内bu大luan,不但趁luan救了人,还放了把火烧毁了军机重地,可谓是大获全胜。
离开大漠时,看到蝶媚被万箭穿心惨死在血泊中,他一瞬间失神,突然觉得他的成功仿佛是这个女人故意给他制造的契机,她明明几个月前就杀了月池国的皇帝,带着女儿逃回了夜冥国,何以回来送死?
除了报仇这个合理的解释外,他反而更相信她心系祖国,故意牺牲自己助国人逃难。其中的恩怨情仇,他自是不了解,但却因此jian定了他的信念。
月池屡犯祖国边界,如若不灭,何以家为?
于是后来,年仅十二岁的他,被夜冥国君夜殇赦封为定北侯,余后的几年,他征战沙场,保家卫国,战神司ma锐的威名震慑四方群雄。而蠢蠢yu动的月池国也终于平定下来,两国归于和平。
十八岁那年,正逢丞相府首次举办的牡丹hua节,他和仆从前往丞相府时途经一条街dao,偶遇见一位白发苍苍的老dao,这老人慈眉善目,仙风dao骨,shen边还跟着个二十几岁的漂亮女徒。
老dao看见他,不由分说便拦住了他的去路,自称苍篱山掌门云真子,并告诫他千万不要去丞相府赏牡丹。
他很疑惑,遂问何故。
那老dao却反问:“公子十二岁那年,是否遇见过一位绝se女子?”
这一问,司ma锐懵了,愈发好奇:“是又如何?”
老dao抚须叹了口气,语chu惊人:“若老夫算的没错,你曾亲yan看见那名女子被万箭穿心而死,之后你便一路飞黄腾达官居高位,是否?”
司ma锐吓了一tiao,他shen边的仆从更是鬼叫起来:“你这死老dao!瞎说个什么东西?我家侯爷shen世清白,全靠着自己的本事,才没那么多luan七八糟的…”
“住口。”厉声制止口无遮拦的仆从,司ma锐暗压下心tou震撼,看着老dao一副成竹在xiong的样子,实在好奇,遂又问dao“可这与我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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