行云自然是不知晓的,即便沉睡了千年,那无情残忍的一幕依然还在脑海中回放,他的女惨死在他的手上,鲜血染红了洁白的云朵,他跪在那血红云层上抱着她的残躯悲痛咆哮,任江涛涛怒吼,红云中,血雨倾盆而下,三界为之哗然…
“殿下…”这突如其来的恩令白麒麟泪盈眶,匍匐在地上颤抖了好久,他才幻化成了一只银光闪熠的麒麟,温顺地低下,曜石大光芒闪烁。
掩去眸中泪光,战隐无奈:“是,皇父。”
眸中光芒骤退,陷冷沉幽暗,行云不假思索,回答的同样决不容置疑:“陛下为三界之主,想知他是谁还不容易?有必要如此劳师动众行云亲承认?”
冷然一笑,行云恍然大悟:“杀白麒麟是假,诱行云上天才是陛下的最终目的吧。”
行云却僵地站在那里,一动不动,看着跪在远的白麒麟,漠然:“我是来带他走的。”
“战隐!”帝俊突然声制止,冷漠说“让他走!他若敢,今后便不再是我帝俊之!”
帝俊不置可否,态度却冷酷而决:“说他的名字,寡人可以饶那孽畜一条贱命。”
话落,他转,迅速踏上诛仙台,剑斩断白麒麟上的缚魂丝。
他是三界之主,万神拜的天帝,只是单纯的想见儿一面,居然还要费尽心机演个暴君。可是又有谁知,他那如大海般沉的,究竟沉淀了多少岁月?
行云回看了一满脸焦急的战隐和神情漠然的帝俊,只字未留,驾着白麒麟即刻飞驰而去,无情而决然。
茫茫云海间,白麒麟俯冲直下,半途中却遇上了太白金星,只见他白袂飘飘屹立于云天之巅,抚须笑的意味长,仿佛早早便在那里守候他们现。
行云冷哼,目不斜视淡然:“陛下忘了?我,早就不是了。”
最后,他毫无意外被这个尊崇了万年的父亲一掌打人间回,连和母亲哥哥都没来得及见上最后一面,便匆匆转世为人,应咒残杀心的女,一世,两世,生生世世…
战隐一愣,缓缓放开他,难过皱起眉,很不满地看着他说:“什么?行云你疯了吗?怎能为了那个孽畜撞皇父呢?快!快向皇父歉。”
“他还是永远都不要明白的好。”帝俊轻叹,眉间染上淡淡哀伤“去吧,人间的时辰到了。”
帝俊却依然不动声,可语气中分明透着冷冽威严:“告诉我,是谁在背后助你?”
行云蓦然回首,但见战隐一火红铠甲耀着团团金光狂奔而来,一把将他抱住,控制不住满心喜,亢奋的连声音都在颤抖:“你回来了!行云你终于回来了!太好了!”
/> 行云依然不动,吻决绝:“今日我必须带他走!如若不然,请陛下连行云一并斩!反正人间的无聊日我已经过腻了!”
帝俊没有说话,战隐却怒了,一掌掴在行云脸上,急赤白脸怒叫:“放肆!你怎可如此伤皇父的心?你可知…”
帝俊笑了,浅淡而纯粹的苦笑在行云里却成了莫测,他这个父亲,从来都不曾像个父亲,即使站在面前的是自己的亲生儿,即使他心中多么疼着他,都不曾表现一丝一毫。
白麒麟
眸中耀的光芒,几坠落。
一千年来,他们互不相,也许只是路人,但却总有些理由让彼此互相残杀,不得善终。那些残忍的画面如今回想,顿时红了眶,只恨不能让这一切就此结束,哪怕未来的生生世世只对永不相的平行线,也不愿再染上心女温的血…
“行云…”面对表情肃然的父亲,战隐有言却难说,只能哽咽低下“皇父,您别难过,行云迟早会明白的。”
思绪混沌间,耳边突然传来一声激扬的呼唤:“行云!”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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