改变我绚烂的八文风的是刘老师一次忍无可忍的评语之后。大约那是我又过分地捧了谁了,只记得他写了:“你写的,古代叫八,现代叫媚俗。文章是什么?是你自己的喜怒哀乐。文章,是你自己思想的表现,是写给自己看的,不是为了取悦别人。自己跟自己都不说实话,明明是痛苦却要咧着嘴说幸福,这叫文过饰非。的作文分数只代表你有超的组织文字的能力,不代表你有卓越的,哪怕是真实的思想。如果有一天,你读自己的文章会泪,你就在用笔写自己;如果有一天,别人读你的文章会泪,你就在用笔写现实。写你懂的,写别人懂的,为自己真说话,不为取悦别人说假话,文章,不命题文章,不要糟蹋了你的才思。”
这是我收到的最好的评语,当时我才十三岁,却领悟,自此开始到笔随心走。
一年半后的一天,他突然从学校消失了。接替他的是一位短小的刚毕业的大学生,板书优而整齐,普通话发音纯正,说话铿锵有力,可我再也找不到人书合一的浑然天成的觉。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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玉树临风。
同桌的女孩,母亲是校长,她悄悄告诉我,刘小平是个氓,在外面搞男女关系,那女的到他家喝敌敌畏,差儿没抢救过来,女的后来是活了,但肚里搞的那个小孩死了。这衣冠禽兽!学校把他开了。十五岁的女孩,对氓、搞、禽兽之类的词是很的。而当时的我却是心疼与理解。我想他就是我心中那颗多情的,即便他拒绝发芽,总有合适的土壤生。这是之过?
一直记得他最的词:“前无古人,后无来者,念天地之悠悠,独怆然而涕下。”仿佛看见他站在泰山之巅,穿着古代飘逸的长衫,发上盘个髻,一长飘带在夕下随风飘摇。
匆匆几年过去,我上大学了,我恋了,我也会相思了,我以为我忘记刘老师了。某天与神采飞扬的男友在街漫步时,突然发现远地摊边那似曾相识的影,依旧懒散靠在板凳扶手上,一只脚踮着悠闲地抖抖,浑厚的男低音并不急迫地喊着:“清仓理,鞋便宜…”抑扬顿挫的语调宛如当年读着“两小儿辩日”我难过地扭转,仓皇逃走。泪模糊我的。
他只教了我一年半,我却到我们之间有的默契。我写的苦与乐,他都懂,他给一个青期迷惘而多思的女孩一个自由说话的空间,让我在他百川纳海的宽容里自由徜徉。
妒。那时我是典型的党中央的,学校宣传的号角,只要学校接个宣传的任务,从五讲四三到学习赖宁学习张海迪,任何一项枯燥乏味的政治宣传,在我笔下都会变得栩栩如生如泣如诉。恢弘的排比句式,可歌可泣的用词足令老师叹为观止,甚至有老师当时预言,这丫以后会给《人民日报》发社论。可惜后来受了刘小平人生真谛就是随意的思想影响,最终没走上发愤图的路。