门盯着好了,瞧着她那张脸就觉得恶心的厉害。
徐粉黛颤抖着从床榻上坐起,指尖剧烈的抖动。大夫已经跟她说了,她的右手彻底废了,现在肩包扎着本不能动弹,她颤抖着左手抚上自己的右脸,昨天才割破的脸,此时还疼的厉害,她不知伤究竟有多,可是她知疼!很疼!
握住铜镜的手柄,闭上睛把铜镜举到脸上的位置,久久不敢睁开。
“徐粉黛,胳膊都废了,还能有什么比现在更惨的…”她低声说服自己睁开了双,可什么都不如自己亲自看到打击来的大,在铜镜的照下她清晰的看到自己右脸上两的痕迹。那是“”字的前两笔画,一捺一撇,因为她当时剧烈的挣扎,伤刚好叉,形成了一个大而血红的“X”
“啊——”
她尖叫着扔掉镜,歇斯底里的嘶吼“不!这不是我!这不是我!我不是这个样的,不是!不是的!”
镜里那个长发披散苍白如鬼,珠血红,脸上一个又长又的大“X”一白衣如鬼的人怎么会是她!她不是这个样的!她是天底下最的女!她是爹娘用来对付皇上的王牌!她怎么会是那个样!从小多少见过她的人都说她是百年难得一见的祸红颜,她会到老死!她怎么会变成这个样!
“不——”
徐粉黛疯狂的尖叫起来,她现在胳膊残废,容貌尽毁,她还有什么资本!
“苏慕锦!苏慕锦!”
徐粉黛血红着睛嘶吼着,她一定要亲手杀了那个女人!她一定也要让她尝一尝被毁容的滋味,她也要毁了她所有的一切!
琴瑟听着房间中徐粉黛丝毫不加以掩饰的恨,微微皱了眉。
…
承和五年腊月初九,使京城的北延皇回京,帝派人亲送至城外五里亭,为后来的两国的百年和平奠定了相当的基础。
大周的史记上对于腊月初九那一天就只有这样寥寥几字,其实连史官自己都搞不清楚,为什么北延国皇使了大周之后忽然就爆发了战争,更不知为什么两国都打到最激烈的时候又突然停战,最后一场惨烈的战争无疾而终。甚至于最后两国拟定了和平书,大周皇帝慷慨的借给了北延上万斤的粮,北延皇帝则是用等价的羊作为换,算是抵了大周的米粮。两国皇帝在番省和一众大臣们的见证下握手言和,并且从此之后两国通商通市,相互往来。
当然,这暂且都是后话。
腊月初九这一天天气晴朗,万里无云。耶律猛带着边的一众随从回到北延国。
腊月初十。
楚君韬带着车队从江南回到了京城,皇上派人相迎,而一到京城楚君韬便不堪重负的倒了下来。
楚家顿时作一团。